齐院正为陈毅尧把完脉后,便面色凝重,眼神有些飘忽的向上首的皇上、太后、皇后三位主子禀报道:
“皇上,这陈毅尧是被人敲晕了,因其本身体质虚弱,又在这寒冷冬夜在外赤身luo体冻着。一时寒气入体,晕厥不醒。微臣这就为他开方子!”
“如此,便将这陈毅尧扶下去。等他醒了再处理此事吧!”
刘权见陈毅尧昏迷不醒,倒是舒了一口气。这事总算是有借口能够拖上一拖了!
“人晕着,你就不能将他弄醒?哀家看你竟是白担了院正的名头!”
太后冷眼看向齐院正,语气中满是嘲讽。
“微臣惶恐!”
齐院正立刻跪下,将头埋的极低。这陈毅尧不仅仅是受寒体虚,他还得了花柳病。看这脉象,怕是没两年好活了!可当着这么多嫔妃、朝臣、女眷等的面,他不敢说啊!要是自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将此事抖落了出来,那陈家会不会找个机会将自己埋了?
“皇额娘,毅尧被如此羞辱折损,就算是他对菀萱郡主起了爱慕之心,行了荒唐之事。陈家也定然会对菀萱负责,将她迎娶进门。
更何况如今菀萱并未受伤,竟还心思歹毒的叫侍卫将人扒光了衣裳挂在外面吹冷风。这寒冬腊月,滴水成冰。。。。。。
菀萱郡主这是想要毅尧的命啊!皇额娘,您心疼外孙女差点被人欺负。就能容许她如此恶毒伤人性命吗?为何您要如此咄咄逼人?”
陈熙看到侄子如此惨状,看到父亲苍白的脸色。哪里还能忍得住?此刻她面色冰寒,语气冷硬,竟是和太后硬呛起来。
“皇后娘娘,陈毅尧是您的侄子,难道我就不是您的外甥女吗?他想要伤害我,是我运气好,被人救了!
他不做人,难道只因为他没能作恶成功,没能对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我就应该原谅他吗?他难道不应该为了他的行为付出代价吗?
还是你们陈家仗着势大,想要欺负我这个没有父母庇护的孤女?”
潘菀萱听到皇后竟然敢当众让一直疼爱自己的皇外祖母难堪,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就站直身子,怒声质问道。她的语速极快,却是字字句句清清楚楚传进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原本正准备出言呵斥陈皇后的刘权,此刻也收了声。今日这稀泥里面真是掺了屎,谁敢掺和就要沾上一身屎臭!
好好的除夕宫宴,是美人歌舞不好看吗?是御膳房做的饭菜不可口吗?那陈毅尧平白无故为什么要去惹菀萱?是特么的脑子进了水吗?
一时之间,殿中落针可闻。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就在这时,只听“咳咳咳。。。。。。”那陈毅尧竟然醒了!
李清然见自己儿子醒了,再顾不得其他,立刻冲到儿子身边:
“尧儿,你没事吧?我苦命的尧儿啊!竟是要被人欺负死了!呜呜呜。。。。。。”
陈毅尧醒了,他醒来时还有些茫然。
他记得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假意与那贱人偶遇,温言软语哄那贱人让她嫁给自己,她却不愿。
于是,他便让事先安排好的人迷晕了那个贱人的侍女。自己强行将那个贱人拖进内殿。他压着那贱人,正准备扒了她的衣服,让她也尝尝自己的痛苦之时,却被人从身后一掌打在脖子上,晕死过去。这个贱人身边竟然有高手护着?到底是谁,要跟他陈毅尧过不去?
“尧儿,尧儿!你没事吧?你说话啊!不要吓娘亲啊!”
李清然见儿子虽然醒了,目光却并未聚焦,整个人看着木木的,不禁有些心慌。
陈毅尧听见母亲急切的呼唤,这才回过神来,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身处宫宴之上。
“母亲,我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