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聚少离多,这是应该的。
这些年我倒不是没想过和端木娴结为道侣。
可魔族浪潮汹涌,我又怕我死在哪一次任务中耽搁了端木娴,故而一直这么耗着。
突然觉得自已忒不是东西了。
又不想看着端木娴成婚生子,又不敢对她承诺什么。
像我这种长期在死亡边缘徘徊的赌徒,真的不敢。
我又回到了小师妹的院子,陆云嫣哭哭啼啼的,对上小师妹十分不善的眼神,我笑起来,“开个玩笑。”
好吧,此话一出,收获了两个不善的眼神。
看着和和美美的一家人,我默默退出房间找到了师尊。
“老头子,你唤我来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你的伤好些了吗?”
“好得多了,对了,我想说一件事,关于江寒矜。”
“嗯。”
我将江寒矜身上的毒以及在北山看见的洞窟上的壁画一并说了,看着师尊面无表情的样子,我准备离开去找端木娴。
“傲儿,站住。”
听着这个令人牙酸的名字,我停下脚步,不耐的看着老头子,“啥事儿?”
“这次你做的很好,若非有你,中海不保,你想要什么。”
这倒是真的,要不是我来帮忙,中海岌岌可危。
这里的情况太复杂了。
多一个绝剑宗弟子,就能多一个人活下来。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没什么好不好的,也不需要什么,该有的我都有了,倒是老头子你,你身上的伤好点了吗?”
师尊笑着点头,我默默的从怀里拿出一枚淡黄色的妖丹递给他,“这是金鳞蛟的内丹,对你应该有用。”
“你长大了。”
我抽了抽嘴角,不喜欢说这种酸话,听着肉麻。
我抱着剑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道:“老头子,你可别倒下了,你倒下了我们师兄几人也没什么活路了,小师妹尚且年幼还需你照拂着,珍惜着自已身体吧。”
我加快脚步离开这里,生怕师尊逮着我又说点酸话。
师尊每次都会救我们受点伤,他这些年在宗门不出,不是因为他不爱出门,而是当年对上阴煞时留下的暗伤还未好。
中途又为了我受过好几次伤。
我真怕这个站在我们身后一直替我们遮风挡雨的男人倒下了。
我这人吧,脾气有点怪,我不想把自已的担心说给别人听。
我回去了自已的院子里安静疗伤,端木娴时不时过来盯着我的情况。
在前线,我们绝剑宗弟子最忙,在后方,清心宗弟子最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