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灵子默默放下举起的手,看着远去的流星,眼神中免不了担忧。
他看向剩下的几名徒弟,“那我们也走吧。”
清心宗的方向和绝剑宗相反,所以他们不同路。
江寒矜站在飞行灵器上,看着渐行渐远的中海岛,收回了摇晃的手,她心中涌起一股不舍。
察觉到自己的不舍,江寒矜垂下眼眸,别人都说最难消受美人恩。
在她看来,人最受不了温情一刀。
正因如此,她迟迟不肯踏出那一步。
最后终于还是忍不住踏出了那步。
就是不知道他们是否值得。
好不容易才敢赌一次。
一个人真的很难忍受在冰冷的世界行走,倒不是心灵力量不够强大,只是本能驱使她靠近温暖而已。
倘若她未曾见过光明,一定能忍受无尽的黑暗。
可她见过光明,又堕入深渊,有一个能重见光明的机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又怎能忍住呢。
“小丫头?舍不得?”
耳边传来齐玉山的声音。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相处,江寒矜对齐玉山也熟悉了些,不知道是不是这些专注一件事的人的心思都比较单纯。
相处起来竟然没有一点不适。
“没有,我只是在想其他的事。”
齐玉山跟江寒矜也相处了一个多月,对这个小丫头的嘴硬程度心中有个数,他呵呵笑起来道:
“小丫头,想就是想,舍不得就是舍不得,人之常情,没有什么好为难的。”
“前辈说的是。”
“既然你接下来要去我门下学习,就别总前辈前辈的叫了,你唤松柏为师兄,我是他父亲,不若就叫我齐伯伯吧。”
“齐伯伯。”
江寒矜变幻称呼一点压力都没有,对有利于她自己的存在,她可以放下自己的面子。
面子,在值钱的时候值钱,不值钱的时候不值钱。
你想它值钱,它就值钱。
你想它是路边的石头,那它就不值得一提。
“好好好,丫头,你学过基础炼丹术吗?对炼丹了解多少?我来考察考察你的功底。”
“我就只学过最基本的,齐伯伯你考吧。”
“好,那就从最简单的来,清洗丹炉的注意事项有哪些?”
江寒矜:???
啊?
还有考这个吗?
她不知道啊。
师姐只教了她怎么清洗丹炉,没教过书面知识啊。
齐玉山看着江寒矜一脸茫然的样子,接着换了个问题,“你会清洗丹炉吗?”
“会。”
“来,展示给我看看。”
齐玉山一出手就是三个脏的丹炉,丹炉脏的程度不一样。
江寒矜一眼就看出来,这是齐玉山之前炼丹的丹炉,好家伙,这就留给她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