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司鹤南身子弱,不能承受男欢女爱。
寝殿里龙涎香的味道十分浓郁,除了能听见雨声,甚至能听见香料燃烧的声音。
赵时宁这下还真不知如何安慰,她方才爽了好几次,现在难得不好意思把蒙着眼睛的绸带拿开,去看少年那窘迫的样子。
“无妨,不就是不行,也没什么的,你都是皇帝了,就算不行也没人敢嘲笑你。”
“那你可会嫌弃我?”司鹤南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
赵时宁自然是嫌弃的,但她没说出口。
司鹤南却明白了她言外之意,不免更加难过。
“再让我试试可好?”
赵时宁枕在枕头上,打了个哈气,“随便你,等会记得帮我洗干净。”
她这么说着就是又要开始睡觉了。
司鹤南面色白一阵青一阵,眉宇间终年不化的阴郁成了羞耻的难堪,终于有了一点人的温度。
“姐姐,你就是嫌弃我。”
他语气中带着暧昧的怨毒,像是随时要死在她身上。
随后蓦然掐住她的手腕。
……
司鹤南很是喜欢唤她“姐姐”,每声还偏要她回应,否则便让她进退两难。
她只能去应,应到最后索性不愿意搭理他,脸颊上蒙着的布条也掉了。
他将那些册子里的花样学得特别好,甚至把那册子拿在手上,翻来覆去地要与她将那些动作一一践行。
赵时宁眼角还挂着生理性的泪痕,纵使她体力很好,但内外同修了好几次,加上之前在齐不眠那也好几次,现在开始有些吃不消。
她没好到哪里去,司鹤南更是如此。
他本就体弱,两次之后,便已经头晕眼花,眼前隐隐发黑,有些稳不住身体。
可司鹤南却是个不肯认输的,尤其赵时宁方才隐晦嫌弃他的事情,他可还记得。
他不动声色将舌尖咬破,用剧烈的疼痛让自己清醒。
司鹤南也不知过了多少个半个时辰,他脸颊上的冷汗一滴滴落至她的脊背,他想要为她擦拭,但眼前越发的晕眩,整个世界都开始天旋地转。
两眼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时,太医正跪在他床边,为他号脉。
司鹤南想问赵时宁在哪,可隐约见到珠帘后站着的扶云,便将话又咽了回去。
太医号完了脉,支支吾吾想要劝司鹤南节制,但又无比清楚司鹤南的脾性。
若是让皇帝在国师面前丢了脸,岂不是又要大开杀戒,他这条老命今日就要交代在这了。
“太医但说无妨,朕到底怎么了?”司鹤南反倒不甚在意,他怎么不知自己昏迷的原因。
太医将头埋得很低,声音都在颤抖,“陛下,你年纪尚小,身体病弱,房中之事还需节制为好。”
司鹤南躺在龙床上,凤眸郁气更重,没有血色的唇弯起,“既然如此,烦请太医为朕开些药,可以让朕……坚持的次数可以更多些。”
太医心中震惊,却只敢点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