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伟和孙菁成功和离,家中钱财全部归于孙菁,孔伟虽亲手杀死了自己女儿,但判刑讲究证据,况且已经过去这么久,找不到准确的证据,因此包大人只得以孔伟过失差点害死孙菁和其腹中孩子判了孔伟两年牢狱。
听到审判结果,孙菁十分感激:“民妇知道包大人为难,毕竟证据已经没有了,这个结果我已经很满意了。”孙菁跪地磕了三个头,随后起身:“艾姑娘,你能陪我回家一趟吗?”
艾虎点点头,对展昭说:“我们马上回来。”
两人回到孙菁家,孙菁开始收拾东西,都是一些不值钱的首饰,还有盒子里的两串铜钱。
孙菁捧着一串铜钱:“这两串铜钱是我出嫁时,爹娘为我准备的,不过结婚这么多年我从不敢拿出来,如果被孔伟发现,他一定会拿去买酒喝。”
艾虎抚上她的肩膀:“以后不会了,以后你就和孩子安安心心过日子。”
孙菁放下铜钱,转身向里屋走去,艾虎随后跟进去,只见孙菁把床上的被子靠枕这些东西全部扔下床,露出硬邦邦的木板床,木板床靠墙的角落有个四四方方的小凹槽,看起来有一个成年男性的拳头大小。
孙菁从里面拿出来一个被布包裹严实的东西,看她小心翼翼的捧着,艾虎知道这里面的东西对孙菁而言,至关重要。
布被一层层打开,里面是一小捧灰白色的粉末。
看见这个粉末的颜色还有孙菁慈爱的眼神,艾虎大致猜到了这捧粉末是什么了。
孙菁说:“这是我大女儿的骨函,我想艾姑娘已经猜出来了。当时孩子死后就被孔伟扔在了后山,我悄悄到后山去把孩子的尸体捡了回来,然后亲手将她火葬了。”
*“我想不能让她孤孤单单的在那黑漆漆的后山上,我想给她起名字,给她弄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可是那时候孔伟连个罐子都舍不得买,我只好用布把骨函包起来,为了避免被孔伟发现,我在床上剜了个洞,将布放进去藏着。我每天晚上都靠着我的女儿入睡。”
艾虎静静倾听着,泪水早已蓄满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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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月亮被乌云遮挡,远方山上不时传来几声狼叫。
在夜晚显得特别阴森恐怖的树林里似乎突然窜出了个人影,人影在黑夜里迅速奔走,像是在追赶什么东西。
随即是一个男人惊恐的求救声,是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男人,他一边拼命跑一边惊恐的往后看。可惜树林里没有一丝光亮,男人并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再转头时那个追赶他的人影已经出现在他身后。
县衙门外围了一群人,议论纷纷讨论着某件事情。县衙的前院整整齐齐摆放着十具被白布覆盖的尸体。
外面又抬进来一具,站在门外的百姓纷纷躲开让道,不少人还恶心的捂住了口鼻。
加上这具一共十一具尸体,县衙的仵作兼师爷吕含向县令蒋浩望诏报:“大人,十一具尸体都是被隔断脖颈脉搏失血过多而亡,可是他们身上以及现场没有找到半点血迹。而且他们都脸色苍白伤口上也已经看不见一点血渍,不像是普通的杀人案。”
蒋浩望蹙眉:“傻子都能看出来这是一桩特别重大特别恶劣的杀人案,本官心烦的是该从何查起。”
艾虎今日换成男装打扮,公孙先生托她出来买些需要用的东西。
艾虎碰巧路过县衙,看见门外围了这么多百姓顿时起疑,艾虎施展轻功飞到屋檐上,便看见院中令人后怕的一幕:一排尸体摆放在地上,尸体个个脸色惨白,脖颈处有触目惊心的伤痕。
艾虎立刻返回客栈汇报给了包大人和公孙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