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柠微垂着头,发丝别在耳后,露出泛着薄红的耳尖,而她身上露出的红却不止,修长脖颈上零星的深红色却是挡也挡不住,全是他的杰作。
如果路迟绪没记错的话,衣领往下,这样的痕迹只会多不会少。
精致的锁骨上估计还有齿印。
昨晚的零零碎碎浮现在脑海。
黏腻潮湿的空气强势掠夺着人的呼吸,盈盈细腰被他紧握在掌心,半分不得动弹,只能深深受着,急了就抬手狠狠挠他两下。
哪像此刻表现出来的乖巧。
路迟绪收回视线,“既然苏小姐想不出来我满意的答案,我就提出我的要求。”
苏柠神色一紧。
不知道路迟绪会提出什么幺蛾子的要求。
她是喜欢他,惦记他不错,但这也不代表,她会放下尊严,抛弃人格,做出一些蔑伦悖理、伤天害理、惨绝人寰……
“结婚。”
……的事。
“什么?”
苏柠只觉得自己脑瓜子嗡嗡的,像一记狠棍敲在天灵盖,懵得她都找不着北了。
虽然平时也不见得能找到北。
过了半晌,苏柠还是没找着北,只看见了面前的路迟绪。
“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意识到这话大咧得和她刚才营造的柔弱受害者形象有些不符,她紧急挽回:“路总,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她做白日梦都没这么梦过有一天路迟绪会跟她求婚,最多酱酱酿酿。
刚才那话,应该算得上求婚吧?
和苏柠犹如被雷劈似的反应不同,路迟绪从一开始就气定神闲,看着苏柠卖乖认错,言语诚恳,字里行间却满满的都是“不想负责,只图快活”。
对付这样的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先顺毛,等她放松警惕了再一把扼住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