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两瞬,苏柠就老实窝着了。
今天已经折腾够久,路迟绪将下巴搁在苏柠脑袋上也跟着睡过去。
清晨。
苏柠是被阳光晃醒的。
昨晚折腾太久,忘记拉窗帘了。但苏柠睁眼看到的不是温暖的阳光,而是某人无比流畅下颌线。
男人的睡袍已经被蹭开,隐约可见蓬勃的胸肌和腹肌。
大清早就吃这么好,苏柠快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流鼻血了,为预防此等丑事发生,她挣了挣,想离美色远一点。
但她一动,环在腰间的臂膀就动了,将人往怀里按,杜绝苏柠溜走的可能性。
苏柠抬头就对上路迟绪沉黑的眸,才醒,他眼底还不甚清明,蕴着一层浓雾。
眉眼深邃,低垂着眉眼看她,睫毛纤长,根部像被墨笔精修过一般,山根很高,鼻尖点缀着一颗浅淡的棕色小痣,正常社交距离根本看不见,只有离得近了才会发觉这颗小痣是多么诱人,似有似无地勾着她。
众所周知,清晨是最把持不住的时候。
更何况是面对这样的美色。
苏柠很没骨气地被美色所惑,抬头在他鼻尖上轻碰了下。
如蜻蜓点水。
偷香完她就想当缩头乌龟。
但显然某人不给她这个机会,抬手捏着她下巴,不客气地掐住她两颊。
才醒的嗓音带着明显的哑,听在耳朵里,无比醉人:“怎么?昨晚豆腐没吃够?”
苏柠瞪眼,“胡说,昨晚我什么时候……”
下一瞬,唇就被堵住,齿贝被迫与之纠缠。
阳光透过窗户,势不可挡地铺满整间屋子,拉出两道纠缠不清的身影。
胸腔中的空气被人肆无忌惮地掠夺着,很快就耗尽,苏柠开始浑身发软,忍不住破吟出声,抬手推了推压着她的人。
路迟绪抬眼。
苏柠的唇被亲得艳红,润着光泽,胸膛微微起伏,小喘着气,白色吊带也跟着一起一伏。
这件睡衣,是他昨晚上亲手穿上去的。
苏柠很喜欢吊带睡裙,各种颜色,各种材质。这次带过来的不过衣柜里的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