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宇辰把“纸巾”展开,刚想给曹子良擦墨,两人就同时发现了问题:“这东西,怎么看起来像是:卫生巾?!”
“卧槽!”曹子良先反应过来,一挥手就把付宇辰拿在手上的东西打飞了。
一个小护垫没什么重量,没飞多高就掉了下来,沾在付宇辰的头发上。
付宇辰直接崩溃了,慌张地把东西拍打下来,尴尬得手都在抖。
他想把它丢得远远的,又一点都不想再碰它。
小护垫就那样大剌剌躺在他的课桌上,他直接傻眼了。
时小砚理解男生在面对女性用品时的无知和尴尬,所以有想要去帮忙处理一下,但是在她行动之前,那两人的前排同学已经转身去查看后排发生的骚动是为什么了。
“卧槽,你们在玩什么?”
“这东西是哪儿来的?”
“捡的。”
“你这人不厚道,捡到东西怎么不还给人家?”
“我又不知道是谁掉的。”
“我们这组才几个女生,你一个一个地问,总能找到失主。”
“你去问吧,送给你了。”
“都拆开了,人家肯定不要了。”
“等人家要用的时候找不到,可怎么办?”
“你这么好心,你去找失主吧!”
“拿去,问问看是谁掉的。”
“卧槽,你别乱丢啊,这东西我可不敢碰!”
“拿远点,拿远点,沾到是要倒霉的!”
四个男生围着一张小护垫笑闹得很大声,时小砚忍了又忍,一直跟自己说:“不关我事。”
奈何她听力实在太好,他们说的话,她一字不落全都听见了。
“沾到是要倒霉的”这一句话一出,她是再也忍不住了。
“唰啦”一下站起身来,凳子“哐”的一声倒在地上。
全班都齐刷刷地朝她看去,包括正闹得很嗨的那四个人也都转头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时小砚走到四人面前,拿起那张护垫,折叠,再折叠,直到折成硬币大小,用纸巾将它包起来,然后放进了自己的衣兜里。
她冷着脸说:“卫生用品而已,一点都不可怕。你们比较可怕,四个大男人聚在一起讨论这种没有品味的话题,既暴露了你们的无知又凸显了你们的无礼。”
四个男生突然被她教训,有点没反应过来。
时小砚感到非常生气的点在于,女孩子在生理期的时候不仅要忍受身体上的不舒服,还担心会弄脏裤子,更害怕被人发现自己正处于生理期,可以说是生理和心理上都受到了多重折磨的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