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故事,不用草民多说,陛下和公子也都知道了。”
“草民重新成为农民之后,依靠着平日里和朋友间建立的友好关系。”
“在当地亲戚朋友的推荐下,参加乡里的小吏考核,最终成了沛县境内,泗水亭的亭长。”
“然后,就是这天空上天幕的突然出现,草民就被官府给抓到了咸阳城来。”
刘季顿了顿,似乎是觉得这样说,还不够表示自己的诚意,他接着道:若是陛下不信草民的话,草民可以对天发誓。”
“昊天在上,草民刘季,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而已,若是有图谋造反之心,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嬴政听他为了自证清白,竟然发下如此毒誓也是一惊,而后说道:“够了,你的誓言,朕姑且相信了。”
“且不说你将来做的事,即便是你真的要反,只要有朕在一天,你们这些跳梁小丑也翻不起多大浪花来。”
说完,嬴政扭过头去,不再理会刘季,而是转而将目光看向一旁的陈胜和吴广两人。
“你们两个,便是天幕中,领导天下百姓揭竿而起,反抗我大秦的陈胜和吴广?”
陈胜吴广俱是一惊,忙点头道:“回陛下,我二人正是陈胜和吴广。”
嬴政打量着他们。
只见陈胜生得浓眉大眼,身高八尺,虽然衣着破烂,但眉眼间隐隐藏着英雄之气。
在他身旁的吴广,虽然不似陈胜那般生的引人注目,但好歹也是一副精明的模样,让人一眼,就觉得此二人并非常人。
于是嬴政问道:“你们两个,听天幕介绍,似乎都是楚人?”
陈胜道:“回陛下的话,草民乃楚地阳城人。”
吴广:“草民乃阳夏人。”
嬴政道:“尔等可知,我大秦一统天下,目的乃是为了结束天下战乱,并非为了屠杀六国遗民。”
“其次,朕亦非是六国贵族口中所说的暴君,这一点,你们可曾明白?”
“明白。”
陈胜和吴广自从看过天幕中对嬴政的介绍,自然而然的,也逐渐对嬴政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
原来这个皇帝并非是像世人口中说的那样残暴。
不仅如此,二人细想想这一段时间以来,嬴政所下令实行的减免赋税徭役,并停止大规模修建宫殿和陵寝等事。
无一不是在表明着,嬴政的确有在想朝着成为一个仁君的方向发展。
于是二人想了想后说道:“陛下所言甚是,终究是草民等天下人目光短浅了,才会听信六国贵族余孽之谣言,认为陛下是一个暴君。”
嬴政冷笑一声道:“便是天下人误解朕又如何?朕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再说你可曾见过,日批公文一百石的暴君?”
二人又是摇头。
他们这辈子也只是替人种地的佃农而已,哪里会懂得处理什么政务?
更别说造大秦的反了。
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审讯完三人,嬴政看着三人始终一副谦卑恭顺的样子,说道:“本来嘛,依照朕之前的想法。”
“你们三个,作为将来胆敢反抗大秦的首领人物,都是必须要被处决的,连同你们的家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