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从前台搬个凳子放在一楼大厅正中间。
我坐了上去,李响拔出大黑星,顶上膛,右手抓着大黑星,左手盖在右手上,两手自然垂着。
他像一棵笔挺的松树,一动不动的站在我左侧。
“山哥。”
“山哥好。”
“山哥。。。。。”
下班的技师们、员工们,路过大厅的时候一个个朝我打着招呼。
我坐在椅子上,两手松弛搭在扶手上,面无表情,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大门方向。
最后走的员工,脚步匆匆,没有注意到大厅中央的我,她关了几盏灯,大厅暗淡不少。
正当她要关上大门的时候,看见了李响和我。
李响朝她挥手,叫她走。
那人急急的点头,快步跑了出去。
大厅里只剩下几盏灯,显得昏暗。
门口的大灯还亮着,加上门口大马路上的灯,外头看着更为明亮。
一明一暗之间。
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第一次走进这个大门的情景。。。。。
那时候姑父带着我,我第一次见到了梦娇。。。。。。
门口几束车灯闪过。
一声声急刹声传来,接着是砰砰砰的关门声。
只剩一只眼睛的林志权,手提着大砍刀,带着一大帮人走上台阶。
他身材好大,不怒自威,杀气腾腾。
“陈远山!
今天你我只有一个能活!”
林志权朝着黑暗中的我走来。
他身后是熟悉的面孔。
半数多是凤爪帮的老人,还有七八个是我们东门县的老乡。
20来个人,乌压压快步走来。
很快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把我和李响围在中间。
李响缓缓抬枪,对准了林志权的脑袋。
“都别动,谁再往前一步,我打爆他的头。”
李响的话一落下,对面的人都站住了。
林志权似乎是没想到,我居然会在这里等他,此时他显得很生气。
那种被人识破后的无能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