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去静安寺并非烧香礼佛,静安寺不过是个借口。
顾桑立马道:“大姐姐,我也去。”
顾九卿觎她一眼:“不行。”
“啊?可我也想去。”
那简直太好了,顾桑面上表现的甚是失落,实则内心乐开了花。
“以后有机会再说。”
顾桑苦着小脸,说:“大姐姐不在府上的这几天,我一个人好无聊,可以过来陪长命玩吗?”
“嗯,可以。”顾九卿出奇的好说话。
离开昭南院前,顾桑转去东厢房找鹦鹉玩,打算陪它说说话,缓解小家伙被关押的苦闷和抑郁,好在在她据理力争下,顾九卿虽没解开鹦鹉的脚链,但却没再将它一直关在屋子里,允许将鹦鹉放到院子里透口气。
一方鸟架挂于树上,长命站在树干上,许是知道铁链的长度,只在就近的树干枝叶间活动了一番。
长命看到她,显然很高兴,兴奋地煽动翅膀:“三姑娘来啦!三姑娘来啦!”
顾桑掏出小鱼干,笑眯眯地喂它:“乖哦,你看大姐姐多好的人啊,担心你在屋子里闷,就让人把你放在外面……”
说着,把小家伙抱在怀里,顾桑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又取下鸟架,重新换了个地方挂着。
长命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害怕顾九卿。
长命越害怕,顾九卿就越不高兴。
动物对危险的敏锐度远高于常人,她必须消除长命对女主的恐惧感。
鸟架置于转角的廊檐下,这个位置绝佳,顾九卿看不到长命,但长命扑腾翅膀飞起来却可以看到顾九卿。当长命慢慢适应和女主共处一个空间,发现顾九卿并不会真的伤害它,说不定就不会再害怕了。
她絮絮叨叨地对长命说:“无聊的话,就温习一下我教你的东西。”
都是一些阿谀奉承的话,啊不,是夸其女主的溢美之词。
她又吩咐照看长命的婢女:“以后就将长命挂在此处。”
顾桑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步伐轻快地往荷月院走,路过莲池时,颇有兴致地将长命没吃完的小鱼干撒下池塘。
鱼儿以为到了投食的时间,纷纷游过来,围着小鱼干吃起来。
“大鱼吃小鱼?”顾桑摇头晃脑道,“本是同根生……”
身后有人接过去:“相煎何太急?”
顾桑一顿,看向身后十六七岁的少年,轻蹙眉头,随即对来人行了个礼,乖乖巧巧地唤道:“大哥哥好。”
来人是顾明哲,顾府的大公子,顾皎一母同胞的亲兄长,记在施氏名下的嫡子。顾明哲长的不像蒲姨娘,像顾显宗这个父亲,相貌堂堂,俊朗无比。
顾明哲为专心科举入仕,吃住都在国子监。其实,顾明哲是家中嫡子,大可不必非要靠读书考试,家族荫蔽也可以拿到进入官场的入场券,但他似乎是想证明不靠这个嫡子的身份,不靠家族庇佑,他也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