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质的房门打开,明亮的光线也照在了庭院里,又被一抹高大身影挡住大半。
温跃青站在门口垂下眼觑她,声线慵懒带着些将睡未睡的哑,“找我什么事?”
面前的人高出自己整整一个头,她就站在他所庇荫的阴影里,像是一种被包围的保护,又像是一种气场压迫。
周围的空气一点点被那隐约的清茶香味弥漫、侵占。
还未说些什么,黎姝便已耳廓微红,垂手暗暗攥了拳,一鼓作气抬头,“你是不是……”
看到那张仿佛精雕细琢的脸后,又泄下去。
“你是不是……”
再而衰。
“你……”
三而竭。
少年懒懒接腔,“我怎么了?”
想听听她到底要说什么。
可恶,是他喜欢她,又不是自己喜欢他,问一下而已,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你记得早点睡。”
黎姝垂着手,低着头,落荒而逃时也是看着从容的。
真没用。
那一晚,黎姝在内心的混乱怦然里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一发不可收拾。
她变得比他还要奇怪。
看见就脸红的程度,有时候是耳朵。
“妈妈,再买一辆自行车吧。”
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很快,温跃青也有了一辆自行车。
两个人可以躲开上学路上不见面,却躲不开在教室还有家里的朝夕相处,同窗共读。
青涩稚嫩的年纪里,没有人有勇气跨进心里那条陌生又永不停歇流动着的河。
都以为,朦胧的心绪和乱糟糟的心跳会随着时间消逝殆尽,化为袅袅轻烟。
直到那次落日余晖的饭桌上,有人提起了高考,聊到了温跃青出国的日子。
那些种在心里初开的情窦终究还是伸展出了鲜活枝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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