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汉楚垓下大战,临江王国一直保持中立,按兵不动,在他看来,是值得去争取一番的。
”
张良面带冷笑,“眼下我们在临江王国出使的是何人?临江王态度可有松动?”
被张良一剖析,吕泽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忙道:“当前在临江王国出使的是叔孙通。
根据他传信而言,临江王国内分成数派,争论不休,临江王迟迟不能决定。
”
“是那个老儒生,有他在,阻止项昌应该无虞。
”
张良长松了口气,身躯一矮,软软歪坐在席上,连跪坐都坐不了了,抚摸着胸肋的伤口,怅然苦笑道,“我是去不了了。
我原本打算见过大将军后,要一支使团,自己亲自前去走一遭,只是自这具身躯情形看,就怕不等走到那儿,要先死在半路上。
”
吕泽吓了一跳,连大力安抚他,恳请他留下来帮助自己对付英布,可不敢让他前去临江王国。
张良对于刘邦的重要性吕泽无比清楚,万一跑去临江王国,在项昌手下有个长短,他可没有法子与刘邦交代。
“叔孙通在临江王国可有什么得力人手?”
“他自我这儿押走了数车金贝绸缎等重礼,带着几十名弟子充作使者团,得力人手倒是不多。
不过他称已将临江王国大将军黄极忠给说服了,偏向投靠我汉营,在人手力量方面应该是足够的。
”
吕泽知无不言。
“很好!
就知道这老家伙还是靠得住。
”
张良面色赞许,旋即眼神低敛,一抹儿厉色闪过,“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请大将军派遣兵将,在要害城池设立关卡,进行封锁,截杀项昌一行。
不过以他的精明,就怕半途截杀难以获功。
劳烦大将军传信叔孙通,让他做好万全准备,项昌在临江王国一冒头,不要惧怕得罪临江王,立即不惜一切代价将之杀掉。
此子,断不能留。
并且明确告诉他,就说是我所言,他,只有一次机会。
”
说到最后,过于激动之下,张良急剧喘息起来,趴身软席上良久方平复下去。
吕泽面色大讶,自张良语气中敏锐听出了几丝焦躁之意,没有真正见识到项昌过人之处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张良这么重视一个敌手,那怕当年纵横天下堪称无敌的霸王也没有让他这般郑重以待。
“那项昌小儿,有何殊异之处,何至于让军师这般看重?”吕泽忙上前又递了一块热毛巾,忍不住动问道。
张良瞥了吕泽一眼,苦涩道:“大将军远离垓下,对那小子所知不多。
我就怕还不够看重,只恨我不能亲身前往临江王国,此子之可怕比之当年范增有过之而无不及。
垓下一战助项羽将倾覆形势给稳住,没有被我们一举覆灭,项羽对他比之当年范增还要信重,堪称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