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想怎么样?”柳容音满脸不解,“有真心还不够?情爱不就这么回事吗,他对折枝足够真心,足够好,他们俩两情相悦,这不就够完美了吗?”
“他……”柳故棠欲言又止。
让他给一个女子说什么发情期,还是说幼弟的房中事,他着实张不开这个嘴。
不光是尴尬和不成体统,也是对女子的冒犯。
神女似乎不太在乎礼数,但他不能不在乎,而且他也怕以神女的性子,他说完了还要跟他深入探讨一番……
“长兄,我来说吧。”就知道自家长兄太过古板,说不出来那些话,柳浮川当场自告奋勇。
“长姐,我肯定是不反对弟妹跟枝枝做道侣的,但是有些事我们做长辈的着实看不下去,枝枝如今身子娇弱,他这么大一条龙,他就硬往枝枝身上缠,这像话吗?”
他们都觉得这个程度就已经很不成体统了,结果柳容音听完一脸懵,“那……他不往折枝身上缠往哪缠啊?”
“他从小就这样啊,小时候缠手腕,长大了缠着腰,偶尔还抱大腿。”
这些事柳容音早已司空见惯,柳折枝宠着墨宴,她也觉得弟弟有东西陪着玩挺好的,反而对柳故棠不让墨宴缠着柳折枝表现出了不可置信。
“你连他缠着折枝都不让?那你可挺残忍啊,做长辈不能这样,你说你才三万岁不到,年纪轻轻思想那么保守呢,现在都讲究自由恋爱。”
柳故棠不想说话,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对这个长姐已经彻底放弃沟通了。
这小子油盐不进啊……
柳容音看他这个态度,脾气不可避免的上来了,“老娘跟你说的都是经验之谈,不能你自己没道侣你就不懂别人的恩爱,做长辈最重要的是开明!开明你懂吗?你个小光棍!”
柳浮川原本是受了伤靠在长兄身上的,听到这瞬间坐直身体,愣是不敢沾长兄的边,怕不小心惹了长兄被打死。
这辈子头一回听到有人劈头盖脸骂长兄,都给他整不会了。
“怎么,你还不服?你这是什么狗脾气!”
柳容音可不管那么多,这世上她除了不骂柳折枝,剩下的人就没有她不敢骂的,对着柳故棠叉着腰训,“你才多大你就板着脸?臭着张脸给谁看呢?别以为长得有几分像折枝老娘就能惯着你!今日老娘就告诉你了,墨宴是老娘罩着的!”
“他跟折枝的事老娘同意,你他娘的少棒打鸳鸯!”
柳故棠闭了闭眼,手上有青筋凸起,却始终未曾与她呛声一句,再睁眼时目光在她和墨宴身上转了一圈,突然问起一句毫不相干的话,“敢问长姐,墨宴幼时可是也在你身边长大?”
“废话,老娘和折枝是同胞姐弟,自然与他形影不离!”
这下柳故棠彻底不出声了。
因为他总算明白为何墨宴在柳折枝身边长大,性子却半点也看不出柳折枝的影子了,敢情全是随了这位长姐。
暴脾气,豪放不拘小节,一言不合就骂娘,这性子简直一模一样。
他这么一问,一直插不上话的柳折枝也反应过来了,难怪蛇蛇能与长姐玩到一起去,在凡间遇到长姐残魂也能那般投缘,原来还有这一层渊源在。
“长姐!”墨宴在柳容音身后都要感动哭了,“长姐如母啊!长姐你就是我亲娘我也愿意啊!”
终于有人帮他说话了,还是长姐好,两个兄长都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