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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皇帝以及两位皇子,朝中各重臣也来到了行宫之中。毕竟算得上是齐王大限将至……按照规矩,大臣们需要一同前往。东方稚的这次急病已经拖了将近十天,御医又成天叹气,大家心里都已经明白;别说是等候传召,其实早在今天之前,便有臣子私下备好凶礼物品、整理公服衣袍。
怕是这两日了吧。
来到行宫,齐王寝殿之外侍卫们哭声不断,大臣们便更将此事笃定了几分。
“稚儿……皇伯父来看你了,稚儿……”
年近五十的皇帝神色凄苦,他坐在东方稚床榻边上,柔声喊着她的名字。太子以及泰王同样一脸难过地守在左右,背对着众多臣子站立,但仍能让人看到他们偷偷抹眼泪。
唉…
见此,大家又是一叹。
小齐王多么好的一个姑娘,怎么会突然染病呢。莫非真的有人对东方家暗下毒手,想对大永皇族不利?个别人出来劝皇帝保重龙体,可是依旧无用,皇帝还是伤心得紧,一直拉着东方稚的小手念念叨叨,听不进半句劝慰。
这时,殿外突然来了人。
“皇上,国师来了。”
“让他进来吧…”
作了通传,便有一名三十出头儒生打扮的男子走进殿来。他就是大永的国师,姓杨名元字始继。本来他只是一普通江湖术士,因为得人引荐,才到宫中做了国师,偶尔会做一些占卜断言的事情。在大永朝堂上,国师只是一个小官,没有实际官衔,走出宫门的话,国师的权力可能连一个禁军都比不上。
所以,从来没有人对国师重视过。
而今见杨元走了进来,一边的大臣纷纷给他让位。
“微臣杨始继,参见皇上!”
国师杨元的表情很是微妙,更有些喜色。底下人都知道,之前皇帝曾让国师来给齐王看过病症,现在突然过来求见,莫非是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大家也不敢说话,知道正是东方稚的生死关头。
“嗯。”皇帝头也没回,一心只放在东方稚的身上。
“皇上……”杨元又喊了一声。
“何事?”
这时皇帝才回过身来,见国师脸上隐隐有着笑意,心里头又是疑惑又是惊奇,问道:“莫非国师……有治愈稚儿的办法?”
“对!”
杨元给予的是一声肯定。
众人一惊。
随后,杨元便自己到一旁圆桌开始舞弄起来,也不知道拿的是什么纸张蘸的是什么墨水,他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了一些字,然后将纸呈三角形包好。纸张通红,加上里头墨汁渗透,远远瞧着像个平安符。大家都在呆呆看着,包括东方稚的几个心腹,同样看得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