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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主子最好应付的地方,就是她们每次愁眉不展的时候,准是因为对方。
可既然是主子的事情,又为何把问题抛到了他和雚疏身上?这必定是有关联的,不然苏许也不会在听到他回答之后满脸失落的样子。总不可能是苏许觉得他们不多生一个很可惜啊!
“啊!”
孟槐突然想到了什么,满眼惊奇地看向苏许。
苏许瞥了瞥他,他连忙收回自己的目光,先是道歉。
“咋咋呼呼的做什么。”
“王妃,属下好像明白您在为什么事情发愁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
“啊?”苏许朝他递去一个半信半疑的眼神。
-其实别说您跟主子,换做是寻常夫妻,那都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属下和雚疏也成亲那么久了,除了方才属下跟您说我们是为了继续替主子效力,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我们心里头没那个意思……哎王妃您别误会,属下和雚疏毕竟比您和主子年长嘛,不年轻了……
-那……你的意思是?
-主子近日来事情多,有可能是事情还没解决,也有可能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您,怕自己承诺了好好陪您却又做不到,所以会木讷一些……您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主子了,就她那性子,面对国家大事倒是精明,可面对您始终是个木头嘛。
-有理。
-这样吧,您不妨……试着换一种感觉对主子?
-啥意思?
-就是,平时您是什么样的,现在您就反着来。
孟槐到底是孟槐,想的事情和角度是苏许没有考虑到的。
虽然他提供的点子说得非常委婉,但苏许聪慧,又经历过这些事,自然一点就透。而另一个提醒了苏许的地方是:东方稚也许不是不想关心她,只是事情太忙,她怕自己关心之后又开始忙碌而忽略苏许,才一直没有多说,才一直维持原样。
她的东方稚,很有可能就是孟槐说的这样的。
于是她一整个晚上都在反复斟酌孟槐的这一段话,直到一更天时东方稚忙完事情从齐宫回来,她才慢悠悠地回过神,满脸疼惜地望着东方稚。
“怎么坐在这儿发呆?”东方稚的样子看起来很疲惫,但她对着苏许还是笑容满面的,仿佛那些疲惫都不存在。她走上前来,见苏许只是呆呆地盯着自己,神色便有些担心:“怎么啦,许儿,发生了什么事?”
“阿稚……”苏许眨巴着眼睛看她,轻声道:“最近朝堂上的事情很多嘛?”
“也就那些吧。”东方稚本来不想多说,但见苏许的神情怪怪的,她又解释道:“这几天在忙着南边冬洪涝灾,百姓流离失所的事情。不过许儿放心,这些天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了,没什么大碍。”
苏许乖巧地点了点头,没有出声。
东方稚见状,默默地坐到了苏许的身边,低下头来看她:“是不是我最近太忙了,你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