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丁山你是什么意思?你给悦儿挑的夫婿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
不是穷得娶不上媳妇的,就是还带着孩子的鳏夫!你是跟悦儿有仇啊,非要把她往火坑里推!?”
云丁山一片好心换来杨氏破口大骂,他也生气了,“这是我费了好多心思才选出来的。
你要是看不上这些,那你自个儿去选,我不拦着你!不过我劝你一句,以悦儿现在的情况能有人愿意娶她就不错了,你少挑三拣四的!”
云秀眼里暗藏喜色,嘴上却道,“奶,您可别因为一时意气就害的妹妹嫁不出去,只能在家当——”
“啪!”杨氏心情正不好,云秀又跟烦人的苍蝇似的凑过来瞎咋呼,不打她打谁。
钱氏见云秀被打,心疼不已地搂着她,不满地看向杨氏,“娘你怎么能对秀儿动手?您也太——”
“太什么太!你们一个个的少在这里幸灾乐祸!我就不信老天爷真的没眼,会让你们这些丧天良的好过!反倒让我可怜的悦儿找不到个好人家。”杨氏双手叉腰,杀气腾腾地怒吼。
钱氏被这样的杨氏吓到了,咽了咽口水,没好气道,“那您就慢慢找,我看您能给悦儿找个什么样的好人家!
不过劝您一句,悦儿的年纪真是耽误不得了。再挑怕是连这些也没了!”
眼见杨氏要冲上来打她,钱氏忙拉着云秀跑了。
杨氏满肚子的火地回了屋子,倒了一大杯水,灌了一肚子的冷水才冷静下来。
云丁山找的这些人,也更让杨氏认清了一个事实,云悦现在要挑人真的是很难。
这么一算,程二郎在其中的确是极好的人选了。
云悦的亲事暂时还没个定论,就到了送云舟去程秀才办的私塾读书的日子。
这一日,二房所有人都去,云丁山不愿意去,大房也没人去。
杨氏也不稀罕他们去呢!
云舟穿上了杨氏亲自给他做的一件宝蓝色衣裳,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背着鼓鼓的书袋,看着精神极了。
杨氏打量完云舟,又看向云悦,“程秀才是程二郎的族叔,每月的今天,也就是程二郎学里休沐的日子,他都会去程秀才的私塾帮忙。”
云悦目露诧异,有些不确定地问,“奶,你是同意我和程二郎的婚事了?”
杨氏没好气地哼了两声,“八字还没一撇呢!现在说这些还早得很!”
说完,杨氏随即又别扭道,“找个机会问问程二郎他是什么意思。如果对你有——就让他赶紧上门提亲!”
总不能全让她们女方上赶着吧!她孙女那么好,要不是被耽误了,能嫁给程二郎那倒霉蛋吗?
程二郎能娶到她孙女那么好的姑娘,赶紧偷笑吧!
程秀才办的私塾就在大樟村,三间大泥瓦房,窗明几净,院子里栽了不少的野花,就是快入冬了,那些花儿都凋得差不多了,只有野菊开得正灿烂。
屋子从外面看还挺新,一进去就听到了朗朗的读书声。
程秀才一般只收五岁到十二的孩子,云舟今年九岁,就在这个年纪范围里。
云悦等人去见程童生时,他刚给学生上完了课,正在跟程二郎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