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清应该对她的朋友们坦白过我俩的事,她真不害臊,看来这南方的思想果然开放得很。
我还没想好该怎样回答这个女人的话,张春梅迫不及待地开口了,而且还是学着这些人的腔调。
“人家陈先生是有老婆的,怎么给她名分?让人家夫妻两个离婚吗?”
最后一个矮个子的女人说道:“那就要看陈先生心里究竟喜欢谁,他是不是爱阿清比爱他老婆要多一点。”
于是乎,
张春梅当着她们的面故意问我,“陈先生,你心里爱谁呢?是我?还是她?”
张春梅不光嘴上说,还用手指了指她自己和病床上的苏清清。
“是我?这是她?”
她又随着肢体动作重复了一句。
这三个女人也尴尬了,她们以为张春梅就是我老婆。
而苏清清似乎也在等着我的回答。
她知道眼前这个满脸醋意的女人也是没有名份的,只不过给我生了个儿子,就得到了一家工厂。
我觉得张春梅的话很无聊。
我爱谁?
我的是很爱泛滥的,我爱普罗大众。
周红艳出言打破了这种尴尬,她问苏清清孩子在哪里。
“被人抱走了……,”
“什么?”
我惊呼了一声,有些失态。
我以为苏清清的意思是把孩子送给了别人。
她也看出了我的担心,就继续说道:“我怕自己养不活他,还不如早点给他找个好人家……,”
“你放屁,老子就算再没有本事也要把自己的儿子养大。”
苏清清用手支撑着上半身体,往床头靠了靠,突然用很大的声音对我说道。
“陈爱国,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你养他?说得好听,那你准备每个月给我们母子俩拿多少钱?”
我这才反应过来上了她的当,她冒着生命危险生下来的儿子,怎么可能让人抱走呢?
果不其然,这时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抱着孩子进来了,她应该就是阿敏所说的那个护工。
孩子在哇哇大哭,护工阿姨把他抱在怀里,用手轻轻拍打着襁褓。
“苏小姐,医生说孩子今天不用住保温箱了,你给他喂奶吧。”
苏清清用手指了指我,“交给他爸……,”
“我……,”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