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垫布上摆着螺丝刀、pcb还有定位板、各种排插电线,还有拆卸的痕迹。
没有枪。
这是梭巡了一圈的温荧脑中闪过第一个念头。
他爱枪械,所有人都知道,不然也不会从小学射击,那时候这一墙面都用来挂枪支模型,跟勋功墙似的。
可现在,那面墙光秃秃的,满身的荣光都销声匿迹。
像是死在了那个夏天。
她压下心头思绪,弯腰将包撂在了地板上。
陈烬眼皮轻掀,脚尖勾起包带扔到一旁的沙发上:“别弄脏我地板。”
温荧疏冷的眉梢蹙起,刚要说什么,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抱歉这么晚找你,你现在……有空吗?”
闻屿嗓音温润,“那个旅行社,这边需要收集每个人的空闲时间和手机号,想问一下你平常什么时候有空?”
“都没空。忙着做爱。”
温荧还没来得及接话,手机就被陈烬捞了去,他夹着烟的手摁开免提,闻屿一惊:“温荧?他是……?”
陈烬似笑非笑:“她老公。”
温荧扑过去抢,他坐着的身子后靠,长臂举高,她身躯都快贴在他身上,白软隔着薄薄的布料往他下颚撞。
“还给我!”
她跳起来也够不着,声音很低地吼,“部长有正事找我。”
陈烬钳着她两手反剪举过头顶,另一手捏着手机,薄唇擦过她耳廓:“部长?半夜三更打你电话?”
“什么部长?”
她想反驳,他漫不经心地吸了口烟,勾起嘴角,“色情部部长啊?”
温荧疯了般地跳抢。
他手掌大,虚虚握着她手机,不知点滑到了什么,提起她衣领把她往近前拽:“……没感觉?那我让你有感觉。”
那边很快觉出了不对劲。
“……温荧?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温荧正欲应答,下巴被虎口钳得死紧,整张脸摁贴在他膝盖上,“啊——”痛叫出了声。
闻屿声音罕见不稳,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温荧,你没事吧?!你现在在哪?”
陈烬笑出了气音,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修长的手指下摁着屏幕,挂断,抬手,给人删了。
两手一摊,手机砰咚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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