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晋位,但我不是没有心,何况过了这阵风头,难道我的贵妃之位就要丢了?」
姜娴平静地望过去,眼里全是对他的信任。
信他不会过两年就对自己宠爱不再,使她与贵妃之位失之交臂:「皇上爱我信我,疼惜照顾我们生下的昭儿和永平,不比这些重要?晋为贵妃是早晚的事,何必为了小事让皇上为难。」
在她最初的职业生涯规划里,现在身居淑妃之位,已经是超额完成任务。
比起咄咄逼人地要晋位,皇上此刻对她的怜惜和感动更加价值千金。
以她的经验,皇上就吃这套。
「娴儿……」
她料得不错,谢彻非常感动:「终于有一回,让朕觉得在你心中晋位变得不重要了。」
姜娴:「那还是很重要的。」
「这不重要。」
谢彻将她圈在怀里:「朕必然加倍地补偿你。」
闻言,
姜娴轻轻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之上,而谢彻愣是没想起来,哪怕没有外事阻扰,也没有这么快就再晋贵妃的道理——他本来,真的只是打算赏点金银珠宝,她以退为进的推辞,却使得他莫名其妙欠了个贵妃之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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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讯传回京城的当天,容贵妃便称病闭门不出了。
请安时,陆容华阴阳怪气地关怀贵妃娘娘的身体:「发生这天大的喜事,怎么贵妃娘娘却病倒了?可真不凑巧,怕是奴才伺候得不够精心。」
其他人也跟着说说笑笑。
郭小仪引出另一个话题:「淑妃娘娘双喜临门,娘家能立住就是不一样,哪怕没大出息,平安的也足矣。」
淑妃娘家平安与否,郭小仪不在乎。
关键是容贵妃她娘家非常不平安,还是她郭家带头扳倒的!
郭小仪身心舒畅,实在很想在容贵妃面前表演一番,在建章宫的请安时间便是最好时机——贵妃再生气,总不能当着皇后的面上来抽她耳光。
可惜啊,那样好的机会,容贵妃居然病了。
就是不知道真病还是假病。
坐月子的淑妃被免了请安,贵妃又不在,两位主角不在戏台子上,众人议论了一番,都觉得差点儿意思,只能多说两句弥补遗憾。
只是皇后并不给她们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她略略回过神来,便冷声道:「贵妃千金之躯,岂容尔等评头论足,本宫已经让太医去为贵妃诊治,若有谁再尊卑不分乱嚼舌根,本宫定不轻饶!」
众人讪讪闭嘴。
不料向来宽和的皇后却点了陆容华和郭小仪的名:「特别是你们两个,陆容华伴驾时屡屡触怒圣颜,应多反思如何伺候好皇上。郭小仪为二皇子母妃,更应为二皇子作出表率,若然二皇子鹦鹉学舌,学了你的作派,跟着说三道四,难道你就会很高兴?」
两人的脸红得要滴出血来。
皇后说话并不刻薄,声如暮钟,声声敲在众人心头上。
是啊,哪怕容家出事,贵妃依然是贵妃,不是她们能冒犯的。建章宫更不是她们聚众雌竞的地儿,皇后不会因为听到她们奚落宠妃而被取悦。
皇后居于中宫,牢牢把持着后宫的清正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