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母……?”安室透斟酌着语气问道。
鹤见述不以为然:“没有那种东西,我是凭空诞生的。你要是真的想找我父亲,对着天空喊一声,祂会听见的。”
安室透:“……”
是父亲早逝的孤儿啊。
那他从见面起就不停叨念的“回家”,岂不是戳人痛处,揭人伤疤。
安室透很是愧疚。
也是,怎么会有父母放任自己的孩子在外流浪,他早该想到的。
这么一想,阿鹤不了解常识,此前连蛋包饭都没吃过的事,也不奇怪了。
“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话。”安室透果断道歉。
黑发少年茫然地眨巴眼睛,“没关系……?安室先生,你说了什么我应该注意的话吗?”
安室透顿了顿,笑道:“没什么,你不要放在心上就好。”他提议道:“你没有换洗的衣服吧?我带你去打理一下,正好,也到了用早餐的时候。”
鹤见述迅速支棱起来,一双眼因为兴奋而亮晶晶的。“安室先生要带我去吃饭吗?这太麻烦你啦。”
嘴上说着“这不好吧”,眼里写满了“我要去”。少年实在太好懂,什么心思都明晃晃地写在脸上。
安室透哑然失笑,只是看久了少年的金眸,脑子不知为何又是一阵眩晕。
他眯着眼,强忍着没显露出任何异样。
难道是今天通宵工作,身体过于疲惫?可他又不是第一天熬夜和通宵,早该习惯才是。
算了,还是找一天休息一下好了。
那项计划近在眼前,不容有失。
安室透心里盘算着,朝少年招招手:“阿鹤,走了。”
鹤见述“哦”了一声,乖乖迈步跟上。
余光随时可以瞥见身侧的少年,安室透瞧着少年柔软的发顶和随风晃悠的呆毛,没忍住抬手揉了揉。
鹤见述对于自己被rua的事适应良好,哼着乱七八糟的调子,满心满眼都是即将到来的美食。
“阿鹤的眼睛是金色的啊。”安室透随口感慨道,“你一直眯着眼,我还以为第一次见面时是我看错了呢。”
“你看到我的眼睛啦?!”
傻猫猫这才惊恐地发现自己一直都睁着眼,还跟安室透对视了好几眼!
糟糕,一整晚都这样,习惯了就忘记变回眯眯眼再去见人。
鹤见述连忙把眼睛眯起,心虚地问:“安室先生,你会不会恶心反胃啊?”
安室透脚步一顿,摇摇头。
鹤见述松了口气:“那就好。”
与他对视还没事,一定是他彻夜特训有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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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的心思细腻,从鹤见述过度反应中察觉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