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告白,好害羞的。
他咳了一声:“告诉你有孩子的那天晚上,你宁愿睡书房也不抱我。”
降谷零:“我在书房查了一夜怀孕生子的资料,拒绝你是因为怀孕前三个月很危险,不宜同房。”
两个人:“……”
他们齐齐沉默并露出了痛苦面具,这个误会到底是怎么越闹越大甚至差点酿成祸端?
两人一合计,总算把所有事情都理清楚了,也把两人的心事都说清了。
鹤见述因为第一次被拒绝而想太多,又在外边受到刺激(来自福地樱痴和死屋之鼠的恶念)而精神紧绷,从而患得患失,发现降谷零半夜偷偷出门还推三阻四不说真话后崩溃,情绪失控。
降谷零因为脑洞大开又没有第一时间问清楚,事后又担心破坏自己在鹤见述心中完美的形象不敢直说,闪躲的眼神被发现,误会更上一层楼。
说开之后,两个人背对着对方,沉默了整整三分钟。
实在太抓马了啊!
就很离谱。
哪怕解开了误会,鹤见述的情绪一时半会儿也高涨不起来。
他对于自己失控后控制了降谷零的事耿耿于怀,十分愧疚。
但降谷零不让他道歉,说自己也有错,既然两个人都犯了错,那就是打平了,谁都不要再说对不起。
“而且我根本没有被你控制。”降谷零失笑:“你自己哭得泪眼汪汪,还不敢看我,发泄般地亲我都要闭上眼睛……你是不是没有尽全力?我除了动不了,全程都是有记忆的。”
降谷零从背后抱住鹤见述,将他深深揽入怀里,埋在少年的脖颈边。
“我没有怪你,你也不要自责。就算被你控制了,我也是心甘情愿的。”降谷零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鹤见述条件反射:“不许说死!”
降谷零连忙:“好好好……不说了。”
鹤见述问:“真的不生我的气吗?我还把你的嘴巴咬出血了。”
“不生气,你要不要再咬一个?”降谷零把脸凑过去。
鹤见述就差把头摇成拨浪鼓。
降谷零笑了笑,将唇印在少年香香软软的面颊上,偷了个香。
“那时你向我征求允许,请我同意让你来爱我。我既感动,又觉得受宠若惊。”
“你恐怕还没搞懂,你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鹤见述忍不住问道:“是什么?”
“是光。”
降谷零轻声道:“在我漫长的卧底岁月中,唯一照亮我的光。”
“我怎么会离开我的光?”
鹤见述微微发怔。
他知道降谷零爱他,但从未想到自己在他心中是这样的地位。
非常非常凑巧的是,降谷零之于鹤见述,也是太阳、光明、希望之类的存在。
“……你也是。”鹤见述偏过头,灼灼金眸注视着降谷零。
鹤见述的背紧紧贴着男人炽热的胸膛,两人靠的如此近,嘴唇与嘴唇之间的距离不过几厘米,呼吸交缠。
两个人的心跳都很快,眼中情意绵绵。鹤见述望着他,恍惚间借由这个姿势想起了他们还在暧。昧期的时候。
在横滨电视台的洗手间里,他也是这么被男人搂抱在怀里,紧紧地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你也是我的光。”鹤见述呢喃道。
少年微微阖眼,仰脸,做出承受的姿态。他还是没能改掉接吻时闭上眼睛的习惯。
降谷零主动倾身吻住他。
相似的姿势,相似的情况。过去降谷零只能珍而重之地将亲吻落在少年的眼皮上,而现在,降谷零能和鹤见述进行一个法式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