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岩松的右手甚至在颤抖,可想而知这个事件有多么的震撼,李讲完全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不能在文院里束手待擒。”
这是宁岩松稍微冷静下来后,心底生出的第一个反应。
他当即冲着门外怒吼。
“快,准备东西,我们即刻出发金家!”
不多时,宁岩松坐上轿子,马不停蹄朝着青州城金家的方向驶去。
路上,他掀起一角车帘,看着风云变化的天空,一双漆黑的瞳眸,难得有汹涌的杀意激荡。
“李讲,这一次算你狠!不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敢拿请天证当儿戏,那我就等你玩火自焚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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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讲请天证,在众圣庙负责为圣人铜像擦拭灰尘的学生,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异样。
因为那边话音落下的瞬间。
这边整座众圣庙,就好像发生了地震一般,一座座平静的铜像开始颤动,有金色的霞光绽放,神秘不凡,威严流淌。
这一幕吓得里面的学生个个都跪了下来。
嗡!
一缕意志冲天,投入天穹最高处。
刹那间天地变色,明明还是午时,可整片天空都陷入了黑暗。
太阳与月亮同时当空,温度骤降后又骤升。
这是圣人意志即将降临的征兆,任谁都能感知到这种恐怖的变化,他们太强大了。
哪怕只是情绪的喜怒哀乐,依然能够轻而易举引得周遭天色变化。
在场的所有学生,此刻除了李讲之外统统乌泱泱的跪了下来。
感受着天地间,朝着天穹丝丝缕缕汇聚而去伟岸圣力,许多读书人都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仿佛那一颗心脏随时都能跳出来般。
范钟,邵炜两人的脸色如出一辙的绝望,像是被抽空了精气神般心如死灰。
“完了。”
同样的想法,在两人的心头浮现。
谁不知道,唐国上一次请天证的人还是李讲?
当时他一个鞠躬,将三百年前的韩沉请出,二话不说便赏了柳翠儿一个头破血流。
那种死法,光是耳闻,都令人感到毛骨悚然,更别说亲身感受了。
如今范钟和邵炜两人,感觉自己的处境,就像是被李讲架在了火炉上炙烤,说不出的辛酸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