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它起个名字吧。”韩钦赫说。
姜念把猫儿的脑袋拢在手中,翻来覆去一阵便决定:“就叫他团子。”
“团子,”男人低声重复一遍,转身也去揉它,“那好,以后你就叫团子了。”
团子还算给面子,这就应了一声。
姜念顺势问他:“你为什么会做饭啊?”
想想他这种官宦人家的小公子,一生下来就有人伺候,寻常怕是连自家后厨都没见过,只等人端上桌的。
“小时候我娘会自己下厨,要我在一旁学着,她还说……”
姜念来了兴致,“说什么?”
他那双格外漂亮的眼睛,忽然现出一种惑人的神色,“她说,亲手做饭给喜欢的姑娘吃,比较有诚意。”
姜念怔了一瞬,指尖从团子头上滑落。
从前说的不假,若是可以,她真想见见韩钦赫的娘亲,那位传闻中的韩夫人。
“怎么了?”
“我就是觉得奇怪,寻常都是要新妇洗手作羹汤,你娘倒好,专要你去伺候旁人。”
“从前我也这么想,”他倏然凑近几分,垂眸直勾勾盯人眼,“但如今看来,也是有道理的。”
她似乎特别吃这一套,饭桌上看着自己,仿佛就是一家人了。
姜念没接话,转身给小鱼干翻个面。
冷静几分才又说:“你要觉得累的话,就让你的人伺候你,我学一学,肯定能学会炒几个菜的。”
两日过去。
姜念长了几两肉,连灶台边都没摸上。
每回刚站到边上韩钦赫就赶她,不是怕她沾着油烟,就是怕她溅上油星。
香痕倒是认真去学了,就不知是他有意留一手,还是天赋使然,一样的菜做出来,香痕总差她一截。
恰逢邱老板叫人来回话,这活只能暂时落在他肩头,家里人都指着他吃饭。
“东家叫我问问您,您这回来,是打算留在这儿?”
姜念便说:“说来话长,我见面了再跟人细说,三五年是不打算走了的。”
“哦,这样……”那管事点着头,“哦,东家还说了一件事,上回您带着的那个小郎君,这回跟来了吗?”
姜念稍作反应,便知他问的是萧珩。
“没,”她一双眼睛微微耷拉下来,“他没跟着我了。”
对面人却眉开眼笑,“那便好办了!”
“咱们东家与您投缘,说明日午后,约您乘船往扬州一趟,有什么生意到时候详谈。”
姜念点点头,并未怎么在意。
夜里随口跟韩钦赫提一句,他却揪着不放。
“扬州?”
看在他每日做饭的份上,姜念没再提过要他回自己的西厢房。
点点头道:“兴许有什么旁的生意,要带我看吧。”
姜念特意洗了头发,擦得半干便坐到床沿。
韩钦赫没急着说什么,重新取过干的布巾替她擦拭,旁敲侧击地问着:“她没露旁的口风?”
有人伺候,姜念干脆趴到榻上,“上回见面,她就挺喜欢萧珩的,这回还问了他在不在,旁的就没了。”
擦拭的动作缓下来,他抿抿唇,这下心里有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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