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腹的薄茧刮着她的足背,他那种亵玩的狎戏之感,当即让文茵只觉一股刺恶感直冲她每寸神经。
啪!“无耻!”
她颤手扇他,内心满是憎厌。
他的脸被打偏了过去,她的视线里能见到帐外光线打落他脸上的明灭阴影。几许阴沉,骇怖,可她却并不后悔,也并不惧。
她咬牙用力抽脚,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可不想他不仅不松力道,反倒抓过她脚踝用力朝他方向一带。下一刻,她脸颊一痛,被他大掌用力捏住。
“你好大的胆子!”
她被迫仰脸与他对视,撞进他凶煞的眸光中。
她忍着痛楚与他视线相接,清寒着眸光不肯示弱。他们之间的窗户纸早已撕开,如今她也没了与他虚与委蛇的必要。左右她在他这,已是罪无可赦,他也不会给她个好下场。
即便是最后他大发仁慈不取她性命,可她下场最好也不过是被囚此宫殿一辈子,供他发泄取乐,供他狎戏亵弄。
他今日一进来,那从上到下视她的恣肆目光,无不说明了这一切。她如何还不明白他今日来的目的?就是要狎戏她,羞辱她。
与其那般屈辱的活着,还不如被他直接赐死,一了。
朱靖只觉她此刻犹自不屈的模样似乎是在告诉他,她就是厌恶他,排斥他,不想他碰她一分一毫。
盯视她片刻,他突然笑了,却是血涌目张。
他无耻,连握她的足,她都视作无耻。或许在她看来,她身上的每一寸每一毫,都恨不得别让他碰。
松了力道从榻间起了身,他冷眼旁观她宛若逃命般从榻上撑起身,连鞋子都顾不上穿的赤足下榻,犹如避瘟疫似的。
“你胆敢踏出此间半步,朕今夜必血洗你长信宫。”
文茵的脚步停住,急促的呼吸让她胸脯都在起伏。手指蜷握在身侧,她浑身绷紧的如快断的弦,脊梁骨都似在铮铮作响的发颤。
朱靖不紧不慢的坐在榻沿上,看着她乌发披落下来的窈窕清丽背影,饶是青丝凌乱,衣衫不整,可依旧不显多少狼狈,自有一番清高倔拗之气。
对着他,她从来都是这副拒人千里、高不可攀的清傲模样,就是不知在无人处对着那阉人时,是否还是这般神情。
“过来,取悦朕。”他盯着她背影,语声轻慢,“别让朕说第二遍。”
文茵这方转过身来,清眸含着隐忍:“我是该死,圣上要杀便杀,我绝无二话。但圣上若要折辱我,我宁死不从。”
朱靖对上她清寒的眸光,反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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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想过折辱圣上……”
“可你毕竟折辱了不是?”
在她无声的沉默中,朱靖又慢条斯理道:“还有,别想着轻易就死。在朕一点点讨还回来前,你得活着赎罪呐。”
她却恍若未闻,依旧没有动。
朱靖看着她清清冷冷的站那,连宫灯那橘红色的光晕都似无法暖她分毫。自打他们撕开脸后,她如铁了心了连虚与委蛇都不肯了。
抬手无意识摸了摸半侧脸,他似乎还能感受到刚她手心扇上去的触感,她是那般排斥,厌恶,视他宛如脏物。
他沉着眸光缓缓笑了,笑容浮现在棱角突出的脸庞上,却是带着几分凶意的笑。
“那阉人此刻就在殿外跪着。”他道,“你此刻执拗不肯过来,是等他过来教你摆姿势?”
此话如惊雷入耳,文茵不敢置信的猛抬眸,惊怒的手足都在颤。
“你!你这一国之君,如何能说出如此无耻龌龊之言!”
她看的目光满是不可思议,耳中嗡鸣,犹觉自己在幻听。
他狼顾虎视般视她:“朕还有更龌龊的话,你可继续要听?嫌朕言语无耻龌龊,你与那阉人所作所为呢,可又是端直清正!”
“我二人清清白白,饶是有段过往,亦是发乎情止乎礼,无你龌龊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