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薛璧觉得手上略有触动,只见那缠在手臂上的黑布似乎觉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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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璧脸微微红了,他摸了摸脖子,有点不好意思:“他就是……这样,有时候不怎么听话,也不太老实。”
谢不尘但笑不语。
薛璧从储物袋里面拿出一张纸,裁成一个小人,往上面施加了几个治愈灵咒。
“神魂在外也不太好,”薛璧道,“你先呆在这张纸里面吧。”
谢不尘点了点头,随即便将神魂附在了那小纸人身上。
小纸人只有一根食指高,半个手掌大,十分袖珍,谢不尘从薛璧手上跳下来,轻飘飘荡了好几下,才落到地上。
洞穴外,太阳已经完全升起,青天白日之下,树木郁郁匆匆,江河波光粼粼。
休整片刻,薛璧将纸人谢不尘放在肩膀处,又拍了拍脖子上的小黑,确定他没什么事,才动身往外走去。
而几百里外的巨野泽,胡霜玉和纪知远御剑而来,远远就看见了湖边站着的人影。
鹤予怀身上仍是那干净白衣,只是那衣衫上竟还沾染着一抹极其显眼的红。
两人御剑落下时,鹤予怀正在掐清净诀,又服了一颗止血丹。
身上衣衫顿时洁白如新,一点血也看不见了。
纪知远拂尘一晃,还是忍不住道:“师侄啊,这是怎么回事?”
是谁那么大的本事!竟然伤得了渡劫期的鹤予怀!
鹤予怀眼珠动了动,闻言道:“无事。”
胡霜玉看着远处被削平的山头,可见当时战况之激烈,她心头一紧,连忙问:“师叔,可有抓到那附体之人?”
“还有……”胡霜玉欲言又止,昨日鹤予怀神识外放又突然布阵瞬移,实在是吓到了一群人,不曾想现在居然还受了伤,“您的……您的伤……”
鹤予怀道:“没有抓到,伤是不小心碰的。”
眼见鹤予怀一张万年冷脸不欲多说的模样,纪知远连忙给胡霜玉使了个眼色:“没抓到就算了,反正也没出什么事,回去提醒提醒那群小崽子好了。”
胡霜玉只好点了点头:“这样也好。”
几个人原地休整一会儿,启程折返回龙川泽。
走前,鹤予怀回头望向谢不尘离去的方向,手掌中浮现出一道细细的血线,仿佛在牵引着什么。
趴在薛璧肩头的纸人觉得后背一凉,回头看了一眼。
山长水阔,白云卷卷,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异样。
纸人晃了晃脑袋,回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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