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贵的营养液,能觉醒的药,都只是量身定做的谎言,包裹着剧毒的糖果。
欺骗了一个又一个努力想在这世间活下去的小孩。
房判在扎口袋的手忽然被窦璇玑握住。
房判一回头,见窦璇玑双眼通红,眼泪正控制不住地往下落。
房判“哎”了一声,立刻转身面朝着她,慌张道:“怎么,怎么哭了……”
她俩搭档这些年,房判无数次见她流血。
流泪,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找了半天也没见着纸在何处,房判只能笨拙地用手背为她拭泪。
“怎么啦,怎么还哭鼻子了?嗯?”
窦璇玑摇摇头,垂着脸无声地哭,停不下来。
想起口鼻冒血死亡的同僚,房判心里有了些不太妙的预感,心里也乱成一团。
可窦璇玑的眼泪才是最紧要的事儿,来来回回只会问她“怎么了”,对自己的嘴笨无可奈何。
手足无措,最后只好抱抱她,拍拍她的后背,傻傻地安慰道:
“璇玑,不哭了,不哭了好不好……”
窦璇玑无法自控地哭了一会儿,缓了又缓,抹掉眼泪。
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
她们找到了药,寻到了源头,或许还有挽回的办法。
对,一定有挽回的办法!
窦璇玑用袖子重重抹了两下眼睛,努力憋住眼泪,不哭了。
房判还是很不放心她,但见她好像也不太想说的样子,也不再追问,碰了碰她的手背,道:
“眼睛好红啊,难不难受?”
窦璇玑摇头,她哪有这么脆弱。
拿上半瓶不明液体,打算立即去找一趟沈逆。
不知道她能不能救房判一命。
窦璇玑拉上房判,“你也跟我一起去。”
刚出寝屋门,却见一女人站在门口。
“急急忙忙的,二位这是要去哪儿啊?”
是丹樱。
却又有点不像她。
颞颥两处突起,整张脸被拉宽了似的,怪得很。
窦璇玑正想说“与你何干”,忽然眼前一黑,巨大的冲击力撞向她和房判,还没看清袭击她们的究竟是什么,戴在手腕上的金属手环狂震,瞬息间张开一张巨大的能量盾,护住了窦璇玑和房判。
乱体往四面八方分散,掀飞了丽景门破旧的小屋。
眨眼间,丽景门没了一半。
灰尘泥沙俱下,断壁颓垣间,丹樱轻佻地“哦?”了一声。
“没想到啊,还藏着这么厉害的护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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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判,甚至窦璇玑本人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身后的房屋,连带着相连的一排寝屋,全都变成了废墟。
恐怖且让人无法反应的伤害,是丹樱用手里那把黑色的刀斩出来的?
记得她只是个B级精神天赋者啊,何时有了这么强大的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