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恒睿充满惊喜的目光落在温阳的眼里,引得她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他还未见自己给他的礼物如何模样,就对它如此喜爱,显然是因为自己这个送礼物的人。
“回去看看究竟是什么,告诉我是不是真的喜欢,若不喜欢,我好给你一个新的。”
桑恒睿也不说话,只抱着盒子向后退了两步:“想得美,我怎么会不喜欢?”
“好啦,快去吧。”
目送桑恒睿离去,温阳回到房间,强迫自己睡一觉,已经酉时了,平日里这个时间,温震早该回来了。
到这个时候还没回来,若是坏的打算肯定出事了,就算是最乐观的想法也好不到哪里去。
温阳决定留下止歌止盏,保护桑恒睿,自己一人孤身前往。
去屯田之处得出城,要等城门开了,就睡到那时候再说。温阳打定主意,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的生物钟十分有趣,但凡她打定了主意在某时某刻醒,她每次醒来都会提前,在古代虽没有闹钟,也从未误过事。
此时正在深秋,天亮得不早,她起来时,外头还是黑蒙蒙的一片,整个京城似乎都还沉在梦乡。
温阳点了支蜡烛,迅速地穿戴完毕,腰间配上长剑,想了又想,又将自己练了多年的看家本领——长棍带在身边。
用杨柳枝刷了牙,温阳又用绢布洗了脸,顾不上吃东西,她飞掠到主院,发现主院安安静静,没有一点声音。
爹还没回来。
温阳知道事情重大,于是回转身去,叫醒止歌交代一番,等不及厨房开火,便在路边买了个包子,赶在城门开启时出了城。
她一出城门,就跨上漱雪,一扬鞭,飞也似地走了。
她净往偏僻处走,路越走越窄,也远离人烟,走着没多久,看见一道还算气派的门墙,那就是屯田之处。
这里也如父亲的院子一样,很安静。很不对劲。
平日里值守大门的兵士已经不见,温阳见了这等情况,更是觉得手脚发麻心里冰凉,难道自己已经来晚了?
她强制自己镇定下来,也不敢下马,只是勒紧了缰绳,让漱雪慢慢走,渐渐走近,听得人声音,她才泄了这口气。
“今日我们就要围了中军帐,为我们兄弟们讨个公道!”
这声音她不熟悉,似乎是头回听到,那人中气十足,应该是个健硕汉子,温阳下了马,让漱雪自己找草吃去。
瞧这情况,似乎还在动员阶段,没有正式开始施行,还有机会。
温阳使出轻身功夫,一连闪过两个帐篷,向着温震所在地而去。
“刚刚是不是有人过去了?”
“是啊是啊,好像有个影子。”
“什么影子?黑色的吧?”
那群人看见温阳的残影,突然就兴奋起来,开始讨论,气得带头的无话可说,他憋了半晌才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你们还想不想要你们的荣誉?还想不想要封妻荫子,光宗耀祖?”
“得了吧,大哥,我们什么样你还不清楚,平常什么好处都捞不到,光宗耀祖就凭咱们,凭什么?兄弟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