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时没有搬动她,所以她的肋骨没有发生错位和变形,没有对内脏造成损害,腿和肋骨只需要静养一两个月……”
主治医生小心翼翼的讨好道。
“她疼吗?多疼?”厉泽颐看着眼前的医生。
医生挠着头,支支吾吾。
厉泽颐又环视了一眼周围的医生,办公室里明显的低气压。
“说话,都死了?”厉泽颐烦躁的将身旁的椅子踹翻。
“咚”的一声,一声巨响,整个办公室医生的心都咯噔一下。
“实话……”厉泽颐眼里的愤怒让人心惊肉跳。
“现在打了止疼针还好,但这玩意不能总打,药效过去就疼,呼吸就疼……”
厉泽颐握住光片的手不动声色的收紧,在光片上留下一条折痕。
他沉默着走了出去,从病房外向病房看了一眼。
苏锦颜还在睡着,眉心蹙着,莺歌在旁边守着。
仅仅站了会,离开了。
司机在医院门口等着,厉泽颐上了车,往后座一靠,整个人疲倦不堪。
车子在路上疾驰。
“厉总,到了。”司机小心的提醒道。
厉泽颐抬眼,眼睛红红的,眼里还有疲惫的睡意,他踏着沉重的步伐,向大厅迈去。
大厅里,女佣们还在收拾着宴会后的残局。
厉泽颐上到三楼,搬来椅子坐到肖沐阳身边,用手拂了拂他的面颊,然后握起他的手。
眼睛里是怜爱和疼惜:“阳阳,你告诉哥哥,我该怎么办?”
窗外秋色悲凉,一如他心境。
他回到书房,瘫在座椅里,神情呆滞,心也麻木了。
苏锦颜的光片放在书桌上,那断裂的骨头拍片刺痛他的眼睛,手不受控的微颤。
厉泽颐偏过视线,努力控制住。
他拉开抽屉,里面躺着把瑞士军刀,刀锋锋利,灯光下明晃晃的刺眼。
他对准自己的手臂,猛的一划拉,一下子就能看到皮下沾血的肉露出,有鲜血汩汩冒出。
他嘴唇哆嗦了两下,声音紧绷:“疼……你比这般还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