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人家祖孙三代带一个管家,两个丫鬟,原封不动,不予惊扰,只辟了处清净的院落给苏瓷。
他临走,又安置了狼奴暗中守护。
“在这儿等着,最迟三天,一定回来。”
他亲自见了那一家老小,又看过屋内院中上下,确定安全无虞,便匆匆要走。
临行,再结结实实抱着苏瓷啃了一通,将她头顶的运势吸了个见底,才笑道:“包子,不贴一下?”
苏瓷麻木地抱了抱他的腰,老老实实贴了一下。
可心里却特别乱,默默看他纵马消失在夜幕中。
明明是防止他半路挂了才跟来的,现在却因为没用,什么风浪都没见到,就被安置在这里。
明明终于有了逃走的机会,却并没有心情离开,怕他回来找不到她。
既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什么。
明明是生是死根本与自己无关的事,此刻却左也放不下,右也放不下。
跟在疯批身边,日子过得每天都像过山车一样。
苏瓷并不喜欢这样,每天都要为自己的脑袋担心,为别人的生死操心。
所以,等这件事告一段落,回宫后,关于恢复自由的事,必须认真谈一下。
苏瓷简单吃了点晚饭,与主人家的小女孩玩了一会儿,就忐忑地和衣躺下。
临睡前,还笑自己。
他若是真的三天才回来,你就这样坐立不安地等三天吗?
什么时候开始,开始为了一个书里的古代皇帝,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了?
她辗转反侧,眼看着月光从东窗转到西窗,朦胧中似乎听见了天狼宫用于紧急传讯的“黄莺叫”,声音凄厉,似乎很远,但又好像是听错了。
苏瓷心神不宁,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快要睡过去时,门忽然开了。
“包子……”
萧君楚竟然回来了。
苏瓷当自己是做梦了。
果然是有所思,有所梦。
这想他也想得太快了。
她茫然睁开眼,之后又重新闭上眼继续睡。
紧接着,便感受到一双冰凉的唇,覆了过来。
唇齿间,带着血腥味。
苏瓷一个猛醒,将他推开,“寂夜!你怎么了”
这一推,便发觉他胸口湿哒哒的,借着屋里的月光看掌心,全是血。
“伤口怎么又崩开了?”
苏瓷坐起来的一刻,萧君楚整个人颓然倒进她怀中,竖起一根手指,对她极其虚弱地“嘘”了一声,之后,惨淡一笑,晕了过去。
“寂夜!寂夜!”
苏瓷压着声音唤他,却无论怎么晃他,都是不醒。
重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