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雪花飘飘,千里冰封,白皑皑的一片,见不到一个活人。城里也是很凋敝的很,行人都是走路匆匆的,穿着破烂的棉衣,面油菜色,连流浪狗都是瘦骨嶙峋,就这流浪狗还得小心,因为一不注意就会被人抓住,成为盘上的美食,丢失性命。
县衙,假山环绕,雕梁画栋。与外面不同的,里面却是热闹非凡,美貌的婢女成群结队,不断的穿梭于一间房子。房子里面都是本县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个个穿金戴银,绫罗绸缎满身,真穿着货币,足可以说明多有钱了。
今天是县令做东,邀请县尉还有一众官僚以及所有本县的大地主前来做客。外面冷的冻的死人,里面却是温暖如春。甚至还有貌美如花的人穿着隐约可见的衣服坐在里面弹琴奏乐,像一只只彩色的蝴蝶穿梭于大人物之间。
这群人物个个看着道貌岸然,目不斜视,而实则眼睛盯着这群妙龄女子,眼睛直冒绿光。偶有女子俯身弓腰时,他们的身子也不自觉弯了下去,眼珠子都瞪大了,随时好像掉出来一样。
里面不断有人摇头晃脑的做打油诗。
“雪白的花,轻盈舞
在寒风中绽放,如梦似幻,
每一片,都是冬的诗篇。
雪白的花,轻盈舞,
在天空织出银色的画卷。
它们不争春日的艳,
只愿为冬添上一抹清欢。
在寂静的夜里,悄然落下,
覆盖大地,如棉被般温暖。
雪白的花,轻盈舞,
在寒冷的冬日里,绽放希望的光芒。
无需绿叶的陪衬,
它们本身就是最美的风景。
在这片银装素裹的世界中,
感受生命的坚韧与纯净。
雪白的花,轻盈舞,
是大自然最温柔的馈赠。
让我们在这美丽的冬日里,
共同欣赏,这雪白的花,轻盈舞。”
“好诗,好诗!好诗啊!”
“好白,雪花却是又轻盈又白!”
一时之间热闹非凡,觥筹交错。忽然间,外面好像响起了尖叫声。
县令皱着眉,十分不悦的说道:“去看看怎么回事?不知道今天我请客吗?怎么能够打扰大家的雅兴呢?在座的可都是我大明的良民啊!”一旁侍候在旁的管家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答应一声就出去了。
哪知道出去的快,进来的更快,出去的时候还是站着出去的,回来的时候就是双手双脚连滚带爬就进来了,还不时回头看着身后,他的动作让大家终于把注意力从那些娇俏可人的美女集中到了他的身上,现场发出一阵哈哈哈的笑声。
县令感觉挂不住脸皮,实在是感觉有点丢人了。愠怒道:“怎么回事儿?!”
管家这会儿却像是聋了,只顾着往里面爬,也不管沿途看的那些美女和那些大人物扒开他们就往后面跑。仿佛刚刚沉迷于美色的好像不是他一样,他现在心坚如铁。
县令还想上前揪着他发问,答案却已经揭晓了:一个黑大汉,左手提着一个人头,右手拎着一把血淋淋的刀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站到了门口,黑大汉身上全是血,就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啊!……”也不知等待了几秒,所有人才反应过来,现场忽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声,所有的人不管是那些大人物还是那些身材曼妙的女子纷纷夺路而逃。在这一刻,生命才是平等的,不管你是贫穷还是富有,也不管你是主人还是奴婢,什么都是假的,唯有谁跑的快才是真的。
刚刚还稳坐钓鱼台的县令也不意外,刚刚坐的有多稳,这会儿跑的就有多快,但是那个黑大汉好像对其他人视若无睹,丢掉那个血淋淋的人头,露出嘴里森白的牙齿,伸出蒲扇大的手掌就伸过来了,就像是印象里黑无常应该有的样子。
县令回头一看吓了一跳,他本来坐在最里边,距离门口也就越近,纵然他已经很快了,但是毕竟年纪不小了,再快也没有那些年轻人跑的快。往日里养尊处优惯了,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再加上小妾娶了一房又一房,身体日渐被掏空。
平常往下看,人家女生是高耸巍峨的山峰看不到脚,他则是因为肥硕的肚子看不到脚。往日里令他颇为骄傲的肥肚子这会儿这让他厌恶极了,跑不动两下就气喘吁吁。眼看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县令随意就抓住身边轻薄衣衫的舞女。
“啊!”的一声,舞女上身的衣物被他撕碎,再被他揪着头发往黑大汉身上甩去。要知道,这些舞女都是他重金花了大力气从全城各个地方搜罗的美人,再花重金让她们学习惯琴棋书画等技巧,还从青楼请老鸨传授一些闺房知识,总之,为了培养他们,县令可是呕心沥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
平常要么拿她们来招待贵客,要么就是自己享受。要知道,来这里度过一夜春风的人,谁不竖着大拇指说好啊,夸赞他宾至如归的招待。这会儿,县令虽然倒腾着的腿没停过,但是心里已经在滴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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