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沙罗是我的未婚妻了?”萩原研二问。
沙罗平静地“哦”了一声:“我知道了。”
比起萩原研二求婚成功的兴奋喜悦,她其实没有什么感觉。
婚姻对咒灵来说没什么意义,就像是禁止杀人的法律,都是人类制定的规则,任何咒灵都会对此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沙罗不算是一个特别正常的咒灵,但在这一点上,她和所有的咒灵都是一样的。
婚姻对她来说,只意味着萩原研二此时的笑容。
在啼笑皆非的误会之后求婚成功,萩原研二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阵铃声打断。
电话里的人语速很快,是工作上的事情。刑警的工作关乎民众的生命安全,萩原研二只有瞬间的怔愣,就迅速调整了状态。
这个电话关乎还未完结的刑侦案件,按理说是不能对外透露的。
警察犹豫地看了一眼站在厨房门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伏黑甚尔,示意沙罗自己要去外面接个电话。
萩原研二离开之后,伏黑甚尔自顾自地从沙罗的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啤酒,单手打开喝了一口,坐在咒灵对面,探究地看着她。
伏黑甚尔说:“你知道这意味着你一辈子都要爱他对吧,话说,你们咒灵真的有这种东西吗?”
他的语气中没有什么恶意,更像是单纯的好奇。
“有吧。”沙罗喝了一口自己手里的冰啤酒,语气平静地答道。
“你听起来可不太确定。”伏黑甚尔饶有兴趣地指出。
沙罗不带情绪地看了他一眼。
“萩原说我有,我相信他。”她回答。
咒灵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爱这种东西,她看了很多电视剧,依旧对此一知半解。
伏黑甚尔晃晃手中的啤酒罐,啧了啧舌:“咒灵和人类相爱,还是这种黏黏糊糊的居家模式,总觉得有点恶心啊。”
沙罗点头,不假思索地说:“爱本来就是种恶心的东西。”
对咒灵来说,爱是恶心的,扭曲的,奇怪的。
但和萩原研二在一起的时光不恶心。
被他叫小沙罗的时候不恶心,他的笑容不恶心,说话声音不恶心,他看她的眼神不恶心,他安静地闭眼睡觉的样子也不恶心。
她不会用“开心”来形容这些瞬间,因为那就太恶心了。但就是因为这些时刻,所以咒灵能忍受“爱”这种恶心的情感。
也能忍受,萩原研二说她也有这种恶心的情感。
伏黑甚尔难得陷入沉默,不知想起了什么,片刻后他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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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没错,爱就是一种随时会失去的累赘。”
沙罗看了他一眼:“你在悲伤,而不是厌恶。”
伏黑甚尔收敛了自己所有的表情,良久,才不带情绪地骂了一声:“所以我才讨厌咒灵,尤其是你这种咒灵。”
沙罗受宠若惊:“谢谢。”
他说讨厌我诶,咒灵满足地想到。
伏黑甚尔:。。。。。。忘记她是个咒灵了。
天与咒缚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你结婚只是为了让他高兴,蠢透了。”他指出。
沙罗无所谓地说:“萩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