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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慕靖安问他,他出神很久了。
沈衍易回过神,他很少与慕靖安说谎:“我在想象你哭的样子。”
以慕靖安的心智,很快便将他的话与先前的话融汇到一起思索,不难串起一条逻辑。
慕靖安嗤笑一声:“我哭?”
“算了。”沈衍易感觉很有难度,他走上前抱住了慕靖安。
刚才思及沈衍易在想象他哭这件事,慕靖安倍感荒唐,甚至有种想要问问沈衍易究竟在想什么的冲淡。
但沈衍易像一只猫似的,软绵绵的主动窝进他怀里之后,他便立刻改变了想法,哭给沈衍易看怎么了?只要沈衍易想看。
沈衍易一整天的疲惫还有委屈,都在慕靖安的怀里得到了消解。
慕靖安的肩膀宽厚,胸膛弹韧有力,沈衍易枕在上面感觉很安全,就好像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能藏到慕靖安怀里,别人便束手无策了似的。
沈衍易怎么是软的?慕靖安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他见过的男人都硬的像一块石雕,偏偏沈衍易是柔软的,抱起来既舒适又安神。
但极度的幸福又会让他想起之前的遗憾,若是他没有疑神疑鬼武断的给沈衍易定了罪,这样的日子他早就能过上了。
沈衍易被他越勒越紧,忍不住抬起头抱怨:“你行动自如,又有这么大的力气,我瞧你也不用在家休养了,不如回去上朝。”
慕靖安听懂了他的讽刺,连忙松了些力道:“我才挨了荆鞭几天?那些朝臣挨了罚,哪个不是在家里躺够了再回去?”
沈衍易无语,但也不逼他。
慕靖安不去上朝,一身的力气没处消,全都使在了沈衍易身上。
沈衍易大半月捞不着睡觉,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哼哼唧唧的骂人,慕靖安将被子盖在他身上,餍足的在他旁边躺下。
两人骂够了也闹够了,又不计前嫌的相拥而眠。
沈衍易次日去上朝,站在大殿上久了又开始在心里小声骂慕靖安,骂他乌龟王八蛋。
“沈衍易!”皇上提高声音喊他。
沈衍易一个激灵回过神,所有朝臣都疑惑的朝他看过来,眼神有的充满同情,有的则是震惊,像是在说你完蛋了。
沈衍易也觉得自己完蛋了,皇上唤了他这么多遍他居然都没听见。
他理亏的跪了:“回陛下,微臣刚才在想二殿下颈上坠的珠子价值几何。”
自然是不能暴-露自己在出神的,谁让慕睿聪与他有仇,还刚好站在他斜前方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慕睿聪下意识低头看自己脖颈上的珠串,这并非朝服搭配的朝珠,而是侍从给他随手带上的。
他们这种富贵已极的人不需要再任何场合做出谄媚姿态,若非有意图很少会在意自己穿着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