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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们还知道啊,一群饭桶,蠹虫!朝廷养你们有何用!!”殷无秽愤怒一甩袖,龙椅旁的奏疏砚台全被打落在地,骨碌碌滚了满地。
文武百官肝胆俱颤,垂首望地,不敢直面天子之怒。
殷无秽喘息急剧,光火出声:“现在,孤给你们两个选择。”
“第一,将东厂督主给孤找回来,继续镇压朝堂,协理朝政。找不出来,你们一个个都给孤提头来见!!”
“第二,孤即将御驾亲征,这段时间你们每个人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协理朝政,将功补过。如若再犯,孤必严惩不贷!”
“就看你们的脑袋还想不想要了,都听清楚了吗?”
“是!是,陛下,微臣听清楚了!”众人再次异口同声。
他们内心叫苦不迭,这哪里是给他们选择啊。半年过去,容诀的尸骨都烂成了泥,他们怎么把人找回来?招魂吗?!
他们就只剩下一条路,好好处理朝政,再不可偷奸耍滑贪污腐败,支持陛下御驾亲征。
否则,人头落地的就是他们自己了。
众人痛心疾首勤勤恳恳接下任务,再不敢置喙怠慢。
至此,殷无秽御驾亲征一事彻底盖棺定论。
整军三日,三日之后,准时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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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颐州刺史收到了殷无秽八百里加急批复传回的奏疏。
见皇帝亲手朱批写下他将御驾亲征,命颐州官员等候增援的消息后,心头一块大石重重地落了地。
颐州刺史心下一安,抬袖抹去额角淌下来的热汗,大喜过望道:
“快!来人!去请荣先生过来,本史有军机要事和他相商!”
“是。”小厮得了命令,拔步飞快跑去办了。
少顷,一位身着月白宽袍,身姿欣长昳丽绝伦的青年走了进来。
颐州刺史一看见他,眸光唰然一亮。
别看这青年十分年轻,霞姿月韵地丝毫不似那擅弄权术之人,他的手段却着实厉害。
战争爆发,哪怕颐州城内暂时安全,也依旧免不了人心浮动。何况还有别州逃难人员,颐州城内安全部署,和时不时遭遇的敌军奇袭。
凡此种种,颐州刺史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发顶日渐稀疏,急招幕僚。
这位荣先生就是那时来颐州城的。
他手段之铁腕,办事之条理,以令人不可置信的神速火速安排好一切事端。
颐州刺史目瞪口呆之后进而狂喜,奉荣先生为上宾。
刺史府中其他幕僚地位一落千丈,尤以这位为尊,任何事情颐州刺史都会第一时间询问他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