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棠知道,这肯定是那个女人留下的鬼东西,只不过君临的士兵都喝过她的药,所以没有受到影响,而这些百姓没有喝过药,所以没有逃过。。。
那个女人当真是够狠,竟然想让整个银州城跟着陪葬!
鬼医对毒物有研究,所以便跟着苏晓棠留在了银州城,看到这一幕,他连忙挡在了她的前面。
“糖糖,你小心一些,这些玩意儿可不是普通的毒物!”
苏晓棠眉头紧锁,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能让鬼医如此紧张的东西,当初的火蚁虫,鬼医都没有如此慌乱。
苏墨、秋若两人连忙疏散人群,“所有人往后退!身体出现黑色斑点,有不适的全都站到这边,暂时没有异常的站到另一边。”
苏晓棠仔细观察了一番,确定了那倒在地上的老头的问题,他并没有死亡,但是却昏迷不醒,与此同时身体不断聚集毒物,多半就是他身体里的那条黑色虫子造成的。
她看着跪倒在一旁的少女问道:“你爷爷这两天可有什么异常,吃过什么、喝过什么全都一一说出来。”
少女的脸上挂着泪痕,“没有,就突然一下子,爷爷就倒在了地上,我还没有来得及扶起他,便出现了好多的虫子。
爷爷吃喝的东西跟我是一样的,但我却没有受到影响。”
“不。。。也许。。。把手给我,我给你把脉。”
少女听话的伸出了手,她将手轻搭在少女的手腕处,细细把脉一番之后并没有察觉出什么异常,难道这女孩子当真没有中招?
可这老头身体里的毒虫看起来十分的凶猛,攻击力必然很强,而且她相信按照那个白衣女人的狠辣程度,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些人呢?
既然能使出这样恶心的手段,那必然是对全城的人都下手了。
那个女人早就猜到他们不会接受南疆的和谈,所以故意用这样的方式来拖延他们的脚步,她想试探他们会不会因为银州城而停下。。。。
或许。。。。更简单的原因便是,知道她们一定会分头行动,所以故意将她留在银州城,看来。。。今天不会太平了,她倒是想看看,等会儿来见她的人到底是谁!
鬼医见她发呆,一巴掌拍在了她的手臂上,“你这丫头胆子真大,还不赶紧放手。”
苏晓棠回过神来笑了一下,她的体质已经不会被这样的东西侵袭了,而且。。。她还提前戴上了手套,双重保护之下不会有问题的。
不过,她很清楚。。。鬼医这是关心她,她收回了手,在老头子身旁撒下一堆药粉,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毒虫挣扎了两下便没了动静。
她又拿出了一瓶硫酸,直接倒在毒虫的尸体上,将他们彻底的毁尸灭迹!
紧接着,她便看向了那老头子身体里长长的黑色虫子,她心道。。。这东西就有些像是寄生虫,只不过在这南疆被称为毒虫而已。
在不了解的情况下解决这些毒虫,还是整个银州城的人,那当真是有些困难,毕竟配比解药需要一定的时间,更甚至。。。这样的毒虫根本没有解药。
不过。。。他们又算漏了一点,她有空间、手术刀、现代的各种药材,这样的情况,直接开刀将虫子取出来便好了,不过就是来上一刀的问题。
但君夜冥那边也不得不防,于是她转头对苏墨道:“大哥,你将这里的情况告诉君夜冥,再将这些药带过去,军中的每个人都要服用。”
说着她便从银州城内拿出了一袋袋的药品,让人搬运上板车。
苏墨对于她能拿出几麻袋的东西已经习以为常了,带着几车药材便朝着君夜冥等人追了上去,而那老使者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大声吼道:“冥王妃,你。。你应该让我跟着冥王去才对。”
苏晓棠忍不住讥讽一笑,“怎么?你怕了?”
“我。。。我是使者,哪怕你不和谈,你也应该放我回南疆才对!”
他心道刚才看到那些恶心的虫子,他腿都软了,若是再留在银州城里,恐怕用不了多久,他的身体里也会出现虫子,他不由得暗暗在心里庆幸。
还好今日那些愚蠢的叛国贼没有放他进家,不然他恐怕也会染上那恶心的虫子。
苏晓棠挑了挑眉,“呵,你不是说银州城的百姓是叛国贼吗?你不是叛国贼,你也应该留下来才对,怎么能先跑呢?”
“如今银州城已经被君临占领了,跟南疆没有一丁点关系,就算要救治,那也是你们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他很清楚,按照南疆皇帝的性子,这样的情况必定是放弃银州城,不然若是因为一个银州城,让整个南疆都染上这样的东西,那才是灭顶之灾。
苏晓棠听完冷笑一声,“见风使舵你倒是玩得漂亮,不过。。。你说得对,银州城跟南疆没有关系,那你跟本王妃也没有关系,来人,将他捆起来。”
说完,余一等人便将他绑了起来高高的挂在城墙上,百姓们看着使者以及他带过来的人,都忍不住啐了一口。
利用银州城的百姓时,压根没有将他们的性命放在心上,见他们归顺君临便骂他们卖国贼,可银州城出事,南疆皇室根本不管!
他们的命不如草芥!反而是接管银州城不过一天的苏晓棠没有放弃他们!
苏晓棠的行为让原本还对她有些隔阂的人彻底的臣服了,毕竟他们的亲人确实是死在战斗中,哪怕是慕少卿的主要原因造成的,但君临士兵的手上也确实染了血。
可如今。。。。他们心中那些情绪已经消散,他们只希望苏晓棠能够救活整个银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