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丞相的庶子,杨谦。
生的獐头鼠目,折磨人的腌臜手段让流芳楼中的姑娘们听而生畏。
次次不见血不罢休。
又是官家的人,从他手里逃脱的几率不大。
她蹙了蹙眉,好不可怜再次看向林胜。
美人泫然欲泣,简直痛煞满腔怜爱之心,林胜咬牙加码。
“五千金!”
月妈妈抚掌大笑,连声哎呦,“五千金!林公子出价五千金,诸位可还有更高的?”
这话更多是对杨谦说的。
虽是庶子,但杨丞相对他向来纵容,银钱方面亦是。
可高于五千金,着实扎眼。
杨谦眼珠子转了转,盯着花台上即将到嘴的美人,恼火至极。
怒骂一声,抽出腰间的倒刺鞭重重砸下。
“啪”,榆木桌面登时裂开。
旁边的人缩着头,吓得往后撤。
林胜只觉再争下去,那鞭子就落到他头上,悻悻地收起折扇。
杨谦恨恨地瞪着林胜,片刻后咬牙切齿:“五千八百金!”
底下已经不敢再有竞价的声音冒出来。
五千八百金,已是高于历届花魁初夜的两倍价。
纵使再财大气粗,也不可能有人出更高的。
何况士农工商,商为末,实在没必要和相爷的庶子一争高下。
苏檀身形微晃,一股寒意从脚底直蹿天灵盖。
让她落进杨谦那种人的手里,逃不掉还不如一死了之。
死。
想到这个字,心头大恸。
她咬牙坚持至今日,可不是为了死。
求生欲使然,她只得将目光再次投向林胜,对方却羞地低下头。
反观杨谦,昂首挺胸,细长的眯缝眼肆意上下打量苏檀。
恨不得立刻将她拖进画舫,剥得一干二净,掐着酥胸细腰,尽情压在身下凌虐。
苏檀被他盯得难受,有如毒蛇缠身。
“月妈妈,五千八百金。”杨谦昂起下巴,示意小厮奉上一沓厚厚的银票。
月妈妈接过银票,点得手指翻飞,眉飞色舞。
杨谦摸着下巴,直奔花台,腰间悬着油光水滑的鞭子,尾部倒刺尖利。
抽向凝脂雪肤时,必是一番好颜色。
他贱嗖嗖的淫笑,涎脸饧眼:“媚芜姑娘今夜可是本公子的人了。”
说罢,双臂张开就要当场上下其手。
苏檀嫌恶地皱眉,往后撤开半步。
杨谦扑个空,只一缕软袖纱从指尖擦过。
香软滋味叫人津液横生,血脉偾张。
苏檀身后便是花台雕栏,退无可退,后腰抵着冷硬的木质栏杆,隐隐生出一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