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枕词向后退一退。
原音流又向言枕词凑一凑。
言枕词再向后退一退。
原音流第三次前凑。
言枕词倒在了床上。
原音流单手撑在言枕词脸颊旁边,居高临下地看了对方片刻,突然一笑,松了手上的力道,整个人倒在言枕词怀中,再叫一声:“师父啊——”
这一声声音带着三分愉快,三分缠绵,还有三分甜腻,合起来就是一颗桂花糖,无端掉进了心里头。
言枕词有点受不了了。
他抬起双手环住原音流,把人从床上抱到椅子上放好,自己则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心想事成,变出一杯茶来喝上一口定定神,说:“好好坐着,好好说话,我们先来聊聊天吧。”
随手撩了人一把,原音流又恢复了之前的懒洋洋,对他而言,为人所爱早非稀奇之事,只笑道:“哦?聊完天以后呢?就寝吗?”
言枕词心里又呃了一声,心想幻境源自宿主内心,我的内心难道真的……?
他瞟着原音流时,欲言又止,最终也没说出什么来,倒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抬起时就戳了一下对方脸颊。
嗯,还挺滑的,还有点软……
言枕词突然拿出一件原袖清的衣服,对原音流说:“你试穿下这件衣服?”接着,他又突然拿出一件原缃蝶的衣服,再对原音流说:“还有这件,你也试穿一下?”
嗯?
居然是这个反应?
原音流无聊的内心终于起了一缕波澜。
这缕波澜一路从心中漫上嘴角,终于变成浮现嘴边的一缕笑纹。
“好师父啊。”原音流不厌其烦说。
“好徒儿啊。”言枕词不厌其烦回答。
“过来帮徒儿换衣服。”原音流。
“……”言枕词。
可以的,这也很原音流。
他慢吞吞地站起身,在原缃蝶与原袖清的衣服中纠结了半天,还是拿不定主意要选哪一套。如果选择原缃蝶的衣服,就是原音流成了原缃蝶;如果选择原袖清的衣服,就是原音流成了他爹。
言枕词各自脑补了一下,都打了个寒噤。
而且不知为何,明明每个人他都认真想了,但站在眼前的原音流还站在眼前,并未如同之前种种一样,直接变成他脑海中想的那些形象。
言枕词无奈,只得上前,先帮原音流脱衣服。
原音流看着言枕词解自己的第一颗扣子。
他唇角噙笑,不紧不慢:“师父,你和我拜堂,是喜欢我吗?”
言枕词手一抖,金刚石扣子碎成沫了。
原音流:“师父,动作快点。”
等等……是不是有点不对劲?言枕词狐疑地瞅了原音流好几眼,又伸手戳了几戳原音流的脸颊,不见对方有任何反抗后,方才心里嘀咕着继续替人脱衣服。
原音流又慢吞吞说:“师父想娶我为妻,是更喜欢我是男人呢,还是更喜欢我是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