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丰,你胆子很大啊。”滑三虽已年过五十,可依旧孔武有力,古铜色的肌肤加上寸头,眼中偶尔闪过的寒光,再加上多年养出的戾气给人极强的心理压力。
纪丰也知道现在不是服软的时候,“我还记得滑总给我送的礼呢。”
给你送礼?
你他妈一个狗司机也配?
这句话把滑三说的满头雾水,暗自腹诽了几句才冷笑道:“纪科长什么时候收过我的礼?我怎么不记得我送礼的名单上有你这号人呢?”
“不是你让范雅荷玩的仙人跳吗?”纪丰看他眉头微皱,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厉声道:“滑三,范海奎被抓那是他咎由自取。
你伙同范雅荷陷害国家公职人员,你知道你要承担什么法律责任吗?”
哗啦啦……
他话音刚刚落下,走廊里便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几位手持钢管和斧头的汉子快步冲了进来,不怀好意的打量着纪丰,明晃晃的斧刃散发着幽幽寒光。
“你们这是想把我埋了,还是让我去医院住几个月?”纪丰瞥了他们一眼,狞笑道:“来啊,有种就他妈试试,用老子一条命换你们一群,这买卖好像不亏哈。”
滑三看着暴跳如雷的纪丰,一时间竟有些怵头。
开山镇的事情他早就听说了,刘久梅为了解救被拐女子竟然调来了特警。纪丰虽然是个小人物,可却是刘久梅的亲信。他出了事,那娘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摆了摆手,众人便一声不吭的退了出去,“纪科长,我没闲心跟你玩仙人跳。”
“就算仙人跳不是你搞的,前几天夜里派人追杀我的总跟你脱不了关系吧?”双手环抱的纪丰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来的路上还想着如何应对滑三,不成想在这里既然遇到了范雅荷。
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不疯狂往滑三身上泼脏水都说不过去了。至于他是否会承认,纪丰一点都不在乎,有枣没枣先打三杆子再说。
滑三讥讽道:“理由呢?”
“你为了得到范雅荷,或者哄她开心。”纪丰说的理直气壮。
“哈哈哈……”滑三放声大笑,“老子这些年什么样的娘们儿没遇见过,她还不值得我那样做。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我做没做我心里清楚。”
现如今的纪丰和疯狗没什么区别。
滑三可不敢使用激将法,让他把证据摆出来。
万一这小子脑子一热报了警,再传到刘久梅耳朵里就得不偿失了。况且,在他看来身居高位的女人普遍都小心眼,且比男人更要面子。
“那咱们没什么好聊的了。”纪丰起身便准备离开。
滑三眯着眼睛说道:“纪科长,坐下喝杯再走也不迟,这酒是我特意给你准备的。我和范雅荷是半月之前认识的,她来应聘物流站的文员。”
纪丰看他已经服软,再次坐在了椅子上,“城南的路况很差,存在的安全隐患很多。”
“纪科长在这件事上出了不少力吧?”滑三总觉得纪丰谄媚邀功,刘久梅才把目光放在了这里。
纪丰自嘲似的说道:“滑总还真看得起我,我如果有那本事还会去开车吗?”
“知道什么时候动工吗?给我点风声,少不了你的茶水费。”这是滑三最关心的问题。物流园车辆进出频繁,修路影响交通,生意也会受阻。
纪丰的态度也有了明显缓和,“茶水费就免了,有了具体消息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饭菜上桌,滑三遍端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