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安一股脑地将自己脑海中的知识转述给了陆远平,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了。
陆远平看着自己匆忙记下的几行字,陷入了沉思。
。
按照惯例,腊八节之后朝中是很少处理大事的,基本上能推就推,全部丢到上元节之后去。
但这也有例外。
有些涉及到抄家、株连等重刑的大罪,因为牵扯大案,必须要尽快处理以安民心,所以是不会在乎是不是临近年节了的。
不在节日当天处理已经是礼制最后的倔强。
陆执安原本是趁着陆风致今日的兴致不在他身上,抓紧时间赶寒假作业呢,冷不丁的就被陆远平给叫来了御书房。
他赶到御书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面色铁青的陆远平,以及跪了一地的大臣。
定睛一看,好嘛,七个葫芦娃是已经到齐了,另外还有官员十余人,以及一个穿着暗卫服装的人。
“父皇。”陆执安行礼。
这么严肃的场合,陆执安还是乖巧地称呼了正式的身份,认认真真行了个礼。
毕竟有那么多外人在,他还是要有个太子样子的。
看到陆执安到了,陆远平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手一指旁边的椅子:“坐着听听。”
“镇国公也起来坐吧。”
“其他人都起来。”
陆执安还没搞清楚今日这是什么情况,一头雾水地坐下,对面坐着的就是他外公。
剩下的葫芦娃们和少数几个其他官员也都站了起来,乖觉地挪到了两侧,避免不小心挡了陛下的视线,然后继续垂着头,研究今日脚下这块地板上的花纹走向。
陆执安扫了一眼,如今还跪着的人大约有十一二个。
葫芦娃们倒是都没事,和他们一同站起来了的还有另外三人。
“你,来给太子讲一讲发生了什么。”陆远平也知道陆执安现在一头雾水,伸手点了点在场唯一一个没有穿官服的人。
这个人穿着一身黑衣,面上还戴着一张覆盖全脸的黑色面具,如果不是面具上带了几道金色的纹路,他仿佛下一秒就能与黑色融为一体。
这样的面具陆执安见过,在乙子的身上,那寥寥几笔的金色纹路,代表的是他们小队长的身份。
陆执安又瞥了一眼,果然在他的腰间看到了丙字腰牌。
按照当年长公主的命名习惯,这人应该是代号丙子了。
今日御书房中这么大的阵仗,甚至牵扯了暗卫,陆执安心知事情怕是小不了了。
“是!”丙子垂头应答。
他的嗓音有点哑,但是吐字清晰,用格外简练的语言陈述起了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