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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家人感情向来很好,尤其是回宫以后,双方彻底摊牌,打那之后,他们三人之间就几乎没有什么事情相互隐瞒,只有陆风致因为年纪小成了例外。
这还是后来这么多年时间里,他第一次从父母身上感受到了抗拒的意思。
不是抗拒他的关心,是抗拒他追根究底。
如果陆远平真的就只是一次普通的风寒,绝不应该有这样的表现才是。
所以,这中间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呢?
陆执安百思不得其解。
心里分析着今天这些异样的成因,陆执安洗澡的动作一点也不慢,前后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已经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走出了浴室。
“殿下。”
侍墨适时地捧上布巾,细细吸去陆执安头发上的水分。
待他回到陆远平的寝殿时,何书正好捧着箱笼回来了。
中正殿平日里只作陆远平的寝殿用,倒是有一个小书房,不过基本就只是个摆设。
陆远平也没有想着让陆执安去那个小书房办公,来回请示起来太麻烦了。
他命人在自己床边摆了桌案,既方便陆执安办公,也方便他多看看自家好大儿。
这三个月的时间里,陆执安基本上没有回京城,专心泡在了选拔营里。
虽然还是会收到陆远平让人发给他看的信息,但到底是和京城这边有点脱节了。
陆远平就在边上,也能方便随时给他提出一些建议。
这一晚,陆执安一直熬到了子时过才睡下,也没有回东宫睡,而是宿在了中正殿偏殿。
次日一大早,陆执安按照生物钟起床。
陆远平还没有醒,他悄默声地在门外看了看情况,让何书不要叫他起床,独自去上朝了。
这还是陆执安第一次一个人去上朝,也是陆远平第一次辍朝。
。
广明殿
众臣按照往日的习惯,早早地来到了殿前广场外等候。
今日太子还是没有来。
按说陆执安离京三个月,不出现也很正常。
但是消息灵通的人已经得知了陆执安回京的消息,立刻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尤其是昨天下午半晌之后,陛下就没有再召见过任何一个臣子,据说还有人见到了皇后娘娘的凤撵。
只不过这些消息一直都只在小范围传播,所以很少有人知道。
但那极小部分知道的人联系到太子回宫却不上朝的消息,就已经敏锐地发现了风向不太对劲。
没有让他们心中的疑虑存在太久,上朝的声音照常响起,众臣入殿。
等到所有人都在殿内站定,这个时候本该是陆远平这个皇帝出场。
可今天从内间走出来的,竟然是陆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