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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自然不忘问起是哪家姑娘。
然而任他如何拐弯抹角地打听,都没能从顾横之嘴里听到一个姓氏。
直到人走了,桓云阶心里还跟猫抓似的痒痒,忍不住跟心腹说起这件事。
心腹也吃了一惊,“不对啊统领,这顾横之不是和长安郡主有情么?前年还为此跪抱朴殿求陛下,您不记得啦?”
桓云阶当即回忆。虽然陛下下过禁令,与郡主相关的事一直是提不得的忌讳,但他作为禁军统领,皇宫里发生过的事也不可能半点不知。
他也呆了呆,“那他现在这位是?”
心腹小心翼翼地猜测:“他没说是谁,或许就是郡主?”
“照这么说,郡主岂不是还在京中?”桓云阶说完,陡然打个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但顾横之确实没有明说,万一误会了呢?
他背着手在直房里走来走去,半晌也没捋明白,干脆不去想,对心腹说:“算了,这事儿就当没听过,你也别让其他人知道。”
禁军直房里谈论了什么,顾横之毫无所觉,出宫之后便回家去。
从皇城到西城确实有些远了,骑马也得大半个时辰,他到家已是申时。
一进屋,杨弘毅直接抱着茶壶瘫藤椅上乘凉,看他半点不歇地去找衣裳,拎出几件衫子问他那件好看些,实在忍不住:“您就真一点不累不热?”
“嗯,因为和今行说好了去接他。”顾横之点点头,自个儿选了身绣云鹤青松的,转头去沐浴更衣。
杨弘毅欲言又止,话噎在喉咙,眼一翻,干脆就这椅子困个午觉。
这厢,顾横之沐浴完换好衣裳,时至申正二刻。他独自去套了马车,打算慢慢驾出去,在下衙前赶到应天门。
恰此时,一名浑身彪汗的兵丁飞奔进后院,大喊道:“二公子,蒙阴有急报!”
顾横之踩上马车的脚收回来,抬手接过信,甫一展信,便脸色大变,当即回屋叫醒杨弘毅。
后者刚睁眼,就听他二公子说:“你立刻去至诚寺叫莲子回来。”
他还有些不知梦里现实,问:“咋了?”
“找到莲子,给他看。”顾横之把一张信纸放他手里,转身就走。
“好,好。”杨弘毅稀里糊涂地答应着,坐起来低头看信。
信很短,只有寥寥几句话——
夫人病重,请大小姐和二公子尽快回家。
什么?
他瞬间就清醒了,赶紧爬起来往马厩跑,与打马出来的顾横之相遇,“大小姐那儿说了么?”
“派人去说了。”顾横之一夹马腹,奔出角门。
杨弘毅扯着嗓子追问:“那您这是去哪儿?”
“我进宫去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