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多嘴。”下属也意识到了,赶忙告罪。
傅景书并指向外一挥,让他抓紧时间去办事。
陈林死后,剩下些人手虽然也能用,但终究没有以前好用。更重要的是,皇帝已然起了疑心,上次宣她进宫,甚至没有让她近身。
一切动作都得加快才行。她注视着摆在窗台上的兰草,沉思许久,忽地伸手将它推出窗台,听见瓷盆坠地碎裂的声音,才慢慢呼出一口气,仰头迎上朝阳漫洒的光辉。
秋日爽朗而短暂,午后似乎没多久,大片的云彩从天边飘过来,将太阳遮挡得严严实实。
长风一起,早间感受到的温暖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今行带着一个人租了马车回城,到千灯巷下车,去敲晏家小院的大门。
星央来开的门,还没看清门外是谁,就被人扑上来结结实实地抱了抱,“哥!我可想死你了。”
可这熟悉无比的声音与做派,除了桑纯还能有谁?
“你怎么来了?”星央懵了一下,才把人扒拉下来,不忘嘱咐:“小声些,屋子里有人在养伤。”
“谁啊?”桑纯扒着他的手臂,探头往院子里面打量。
“是我的一个朋友。”今行跟他解释了一番,最后说:“你俩先叙旧,我去看看尘水。”
星央点点头,“人正醒着。”
今行前几日来,晏尘水半昏半沉,两人没能说上几句话。
这一回,后者终于有所好转,能坐起来趴在专门搬过来的方桌上写写画画。桌角还摆着一碟蜜饯,但一个没动,因为冬师傅不准他吃太甜。
今行进屋就替他吃了一个,但味道还是一贯的齁人,令他眯眼皱眉,连连摆手拒绝下一个。
“星央也不爱吃,可惜。”晏尘水面露遗憾。
“等你痊愈了再自己解决。”今行拖了把凳子过来坐,“这几天感觉怎么样?我看你气色比那天好一点。”
晏尘水:“早晚会好的,只要死不了。”
今行沉默一刻,说:“明悯也很担心你,只是他近日被委派了许多公务,包括到燕山去接北黎使团,连轴转实在脱不开身。”
“我知道还有很多人关心我。”晏尘水明白他的意思,说:“宋大人来看过我几回,我爹的丧事多亏他帮忙,才等到我娘上京来接手。孟奶奶也来看过我,她那么大年纪,眼睛又不好。还有两个昔日我没怎么在意的同僚,我都没想到她们会来。我一直以为自己人缘不好,现在看也没那么差。”
他自嘲地一笑。
今行:“你娘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