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台,宋贯卿……”男人沙哑着嗓音,重复了这个名字。
姜浓却是觉得男子的神情越发的不对劲了起来。
不过如今,她是想把心中的疑惑问出来,并未在意旁的。
“是,就是御史台,宋贯卿,我,妾不曾见过他,从前倒是听过有人提及他貌若潘安,却不知道他的本事……倒是心中好奇。”
“昭阳公主说他眼睛与旁人的不同,聪慧无比,能单看尸骨就画出死者的生前的样貌,可是当真?妾是……”
“姜浓!”
话还没说完,就是被面前离得极近的男子打断了,姜浓愣了愣,半天不曾反应过来,他,还是第一次唤她的名字。
总是怪怪的。
男人话音中带着些许的胁迫和怒意。
姜浓自是无法忽略,体会得清晰。
姜浓只好更软一些,想消除些这男人无故的怒火。
又是往男人那边挪了挪,扯了扯他的衣角,睁着大大的双目望着,用软糯的声音询问道:“妾在?殿下唤妾何事?”
周玄绎清冷的声音传到了耳边:“这般夸赞,是想见一见那御史台宋贯卿?”
姜浓迟疑地点头,却是不敢多说什么,只是道:“妾是不曾见过这样的神人,觉得好奇,才是想询问一二。”
周玄绎越发冷冽的声音响起:“是嘛。”
姜浓使劲点头,又拽了拽男子的衣服:“他的本事可是真的?妾是好奇得很,可真像民间说的,可白骨识面,幼儿寻母寻父?”
周玄绎:“是真的。”
姜浓抓紧了手中的布料,心口一紧。
若是真有这样的人。
她是不是可寻到小团儿的亲生父亲,早做防范。
可到底,那御史台,总归不知是何等人,她如何能寻他……
她是没理由寻他的。
“可想够了?”
忽然地一道清冷的声将姜浓拉回了思绪。
因着屋内暗,帐子里更暗,可到底,眼适应了就是能辨物的,连面前人的神态她都是察觉到了几分不一般。
他是,怒气越发深了……
为何?
她说错了话?
于是,姜浓便是抿着唇,尽量少说些。
可男子竟是不放过她,逼迫得更近了,话音中满是异样,说着她不曾听过的语气:“听了那御史台宋贯卿生得白嫩,面若冠玉,你就想见见他,看他生得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