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长辈出门吃酒,他们自然都要等着人回来,才能休息。
“娘,爹回来了吗?”沈书元和戚许进屋问道。
“还没呢,这个时辰也不早了,他们不会醉在外面了吧?这个天这么冷,要是冻一晚可不得了。”沈母有些担忧。
“娘不用担心,师父不会轻易醉,而且清知不是派了人去接的吗?就算醉了,也会带回来的。”
戚许还在说着话,外面就热闹起来了,人回来了。
几人走出一看,沈岭搂着道人的肩膀:“下次,还喝……”
贤然道人满面红光,但是眼神清明,一看就没喝多。
沈书元摇摇头,走上前,扶住沈岭:“麻烦道人了。”
“老道喝了一顿好酒,哪会觉得麻烦。”
沈母也不好意思的站在后面笑了下,直到将人扶进屋,才没好气的拍了下:“人家道人是戚许师父,又在给我看病,就算是喝酒,你也要顾及点啊。”
沈书元笑着将人扶上床:“娘,道人不会拘泥这些,无妨的。”
戚许看着沈书元将人扶进屋,就转身跟着道人回到了偏院。
“师父,我去给你要点醒酒汤。”
“我心里有数,没喝多少,你坐,他们那还有的忙,师父和你说会话。”贤然道人坐在院中,挥手说道。
戚许点头,坐到他身边。
“难怪你那么在乎沈家人,该在乎的,这一家子都不错。”道人举起酒壶喝了口。
“师父,这不是刚喝酒回来吗?”戚许起身,将他的酒壶夺来,没好气的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原汤化原食,这喝了酒不就应该用酒解吗?”道人说的一本正经。
戚许摇摇头,将酒壶盖上,收在自己手中。
“爹和你聊什么了吗?”戚许问道。
贤然道人点点头:“能聊什么,不就是希望为师能让你娶妻生子,放了他家儿子嘛。”
“他也不想想,这么好的儿子,被我徒弟抓住了,我又不傻,还能往外推?”
戚许无奈笑着,估计也就师父能忽略两人同为男性,这般想这件事。
“戚许啊,师父也和你说几句。”贤然道人坐直了身子:“你啊,太过纯良。可至真至纯,却不是处世之道。”
“沈书元身上也有一个至字。却用的极为巧妙。”
戚许点点头,他自然是没法和清知比的。
“他这样的人,权衡利弊,审时度势,你知道靠的是什么吗?”贤然道人问道。
“聪明,懂的多。”戚许说道。
贤然道人笑了一声,摇摇头:“不是,靠的是无情!冷眼看待,无心无情,自然不会被任何所惑。”
戚许却不认同:“清知不是这样的人。”
“你自然觉得不是,他可能把这辈子的不理智,都放在了你身上。”贤然道人想要喝酒,摸了一把腰间,才发现酒壶不在,只能扁扁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