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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初林收到沈书元的拜帖,笑着扔到桌面:“慧业,等到他来了,就带着他去沐浴,记得多撒点花瓣啊,弄点香膏什么的,一定要让他香喷喷的来。”
慧业看着拜帖,面露难色:“王爷,此刻得罪沈大人是不是不太好?此事要不还是和相爷说一下?”
“你是不是傻?”秦初林侧头看他:“本王要是和外公说了,外公能同意吗?放心吧,本王不会伤了他,但羞辱一番总是能做的吧?
不然本王赤州之行的亏,就白吃了吗?他沈书元心里也是清楚的,所以只能默默咽下了。”
“可……”慧业还是面露难色,朝中都在猜测沈书元和戚许的关系,这次的事情沈书元愿意牺牲至此,基本已经坐实了两人的关系。
王爷此刻不管是真的会下手,还是只羞辱一番,定然都将两人得罪干净了。
更别说,沈书元现在看来应该已经决定站到豫王一边了,而戚将军借着镇国公府的势头,应该也会是豫王那边的人。
这时候得罪他们,却又是为了帮助他们,实在是没必要啊。
“要不,今晚王爷羞辱完,明早上朝这件事还是不提为好?”
慧业想着西北一耽误,万一戚许战死,那这件事也就过去了,要不帮着戚许要了粮草,等到他回京,知道王爷做的事情,肯定是不能善了的。
“你是不是傻?本王今晚羞辱了沈书元,明早却不帮他?你猜他会不会直接参本王一本?他这人睚眦必报,而且心性极狠,当初本王不就说过吗?”秦初林说道。
慧业叹了口气,王爷您还记得您当初说过啊?您那时说的可是,他是不该得罪之人,可您今天又在做什么啊?
“你说沈书元为什么会选豫王?是因为他觉得豫王很强,若是今晚本王也让他觉得很强,他会不会选我?”秦初林问道。
慧业叹了口气,尴尬地笑着说道:“应该会。”
沈书元晚上到了齐王府,慧业领着他走到了后面泡浴汤的地方:“老奴想着大人应该无需人伺候,这处香膏是抹在身上的,大人出浴的时候,记得抹上。”
沈书元看了一眼池州的花瓣,又看了一眼香膏,点点头:“本官知道了。”
慧业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说道:“这白纱等下大人也披在身上,从这出去,左手边直走就是王爷的住所,王爷说了,廊下干净,就不用穿鞋袜了。”
“明白。”沈书元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神情,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慧业看了看觉得都说清楚了,便转身退了下去。
沈书元看着面前的浴池,又转头看了看屋内,呼出一口气:“王府还是地方大,这处地方要是能搬到我府里多好啊,洒满花瓣,让戚郎泡在里面……”
他边想边滑下浴池,很快就被香味冲的咳了起来,这也太香了吧?
他随便洗了一下,就起身,换上了一件素白的长袍,又将白纱披在长袍外,拉开了门顺着廊下走了过去。
到了门边,显然守在外面的下人都是得了指示的,都低着头不敢看他,只是敲了敲房门,就推开门让他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