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甩了许氏一个耳光,恶狠狠的又用藤条抽打着那像血葫芦似的胖小子。
“爹爹,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树儿一把鼻涕,一把泪,叫喊的声音都哑了。
“到底是谁推了你?你说。”
“呜呜呜呜,是我自己”男孩儿记忆回到那时,他想起了他和余夏在花园里的对话。
“我不会动你一下。”余夏摇摇头,“小孩儿,要不要和我玩个游戏?这个游戏叫二选一,第一条路,就是像我刚刚说的,善待我们,以后每次来,我都会给你送东西,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第二条路,继续像现在这样,我保证今晚你的屁股就要被你爹打开花!日后会变成一个被人看不上的臭抹布。”
“我不信!”
“那你可以试试,不过我要告诉你开弓可是没有回头箭的,你选了第二条路,就不能再回到第一条路上了”余夏转过身,越走越远。
“你去告状也没有用的。”小胖子气急的说,“我和你说我祖父是疼我的,最疼我的。”
“是么?”余夏回头嘲讽般的笑,“你爹区区庶子?”
小胖子看着余夏越走越远,他着急了,他想若是余夏真的找祖父告状,要是他祖父真的向着外人,他的眼睛盯着池塘,他脑袋一转,莫不如他先去告状,他走到池塘边。
那水池碧绿碧绿,怎么看都是满是脏污,再说他掉下去万一真的没上来可怎么办,他可不能受这罪,他转身回了屋子让丫鬟找来清水,他一桶一桶淋湿了自己,还交代丫鬟一些话。他浑身湿透了,带着丫鬟来到水边,他让丫鬟把石头扔进水池里,然后大叫说,小公子落水了。
等到过来人,他假装爬上岸,为了让人相信,他还故意装作虚弱的样子
孩童的哭嚎声、妇人哀怨的哭泣声,男子暴跳如雷的埋怨声,时断时续,哪怕伴随着晚风温柔,也扰得人心浮气躁。
绿树,凉亭,石桌上已凉透了的半杯茶。
“小的给大人换杯新茶?”家仆小声的对看着远处不知喜怒的男人说道。
“不用了,你下去吧。”白沂琳背身站立,他的心像是个迷,白家上下都摸不清猜不透,因此下人对待他通常都是谨小慎微。
此地的凉亭在高处,白沂琳的视线虚无缥缈的飘散,他回想起今天王慕倾撅着嘴对他说,舅舅你的长孙除了说谎一无是处的的小表情,他嘴角微动,这是他少有的情绪显露。在他的记忆里,妹妹的女儿小慕儿永远是那个胆子小小
的娃娃。
白沂瑶和王晋和的婚事让她和白家人闹僵了很长一段时间,应该有三年,白沂瑶连过年都没有回过白家,直到慕儿的出生,关系才得以缓和。
那一年除夕过后,已成人妇的白沂瑶第一次带着王晋和和女儿回来娘家,白沂琳还记得初次见到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慕儿冲着他眨着大眼睛,她胖胖的嘟嘟嘴,开口一声舅舅暖化了他整个人。他那时已有自己的儿女,却依然觉得小慕儿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