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雨初歇。
裴砚忱将汗津津的姑娘搂进怀里。
他不去看她眼底冰冷的抗拒,抚着那截尚还低低颤栗着的细软腰肢过分地往怀里按,滚烫长指轻轻拭去她眼尾的泪痕,薄唇压着她微红肿的唇,温柔缱绻地吻着。
姜映晚排斥极了这种亲密。
恢复一些力气后,她偏头,躲开他的吻。
他也不恼,不再强迫着吻她唇。
蜻蜓点水的啄吻顺势落在她细白的颈上。
姜映晚避开视线,挣扎着想从他怀里出来躺去里面睡觉,他却重重一按她侧腰,不准她离去。
骨节分明的手指从软枕下摸出一个什么东西,扶着她脑袋,动作熟稔却也轻柔地戴在了她发间。
这样的场景,曾经有过一次。
所以哪怕没看到那是什么,姜映晚也能猜出几分。
她压住不耐,抬手去拔。
但指尖还未碰上簪子,就被他半路压下手腕按在床褥上。
“明日一早,我回京城。”他忽然说了句。
姜映晚动作顿住,转眸看过去。
裴砚忱视线定格在那支簪子上,似乎是想在她没摘下之前,多看几眼这支鎏金发簪戴在她身上的样子。
注意到她看过来的视线,他回眸看过来,薄唇轻勾着,问她:
“年底将至,晚晚想回去吗?”
姜映晚并未回答。
他们彼此,都清楚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裴砚忱没强迫她说,只轻柔抚着她眉眼,哄小孩那样,缓声说:
“祖母身子不好,又逢年底,府中会有些忙,我要过几天才能来陪你,季弘与季白都会留下,想要什么,直接吩咐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