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同你一起去,再叫上浩志,我们一起去为母亲和奶奶做过的错事赔礼道歉。”
婆婆他们做了那么多,受益的可不止她相公,老二也受了益,还有二叔一家。
不过二叔跟他们已经不往来了,她现在也只能顾到自己。
孟浩志被从书院里接出来的时候还一脸懵,“嫂嫂,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一想到公婆和奶奶都死后这个小叔子就要跟着他们,成为累赘,白氏哪里还有好脸好语气?
“去给你爹娘收拾烂摊子,去哪儿!
他们死了倒轻松了,给我们惹这么大的祸,也不想想活人还怎么过日子,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越想她越烦躁,没忍住情绪瞪了小叔子一眼。
孟浩志从来没有见嫂子这么凶过,当即就不敢再多问了,再看大哥脸色也不好,更不敢多嘴。
孟浩杰想说妻子两句,话到嘴边看到妻子满脸不快和弟弟的懵懂又把话咽了回去。
他自知没有本事能救得了父母亲和奶奶,等他们都走了,弟弟就只能跟着他们生活。
本来他在岳家就抬不起头,日后再多了一个拖油瓶只会让他更举步维艰,他也忍不住心生怨怼。
怨他们为什么好端端的日子不过,非要搞得你死我活,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他好,可最后吃亏的还不是他。
他倒是宁愿他们,别为他好。
又想到他们马上就要死了,再也不能插手他的事了,孟浩杰心里竟然生出一股轻松的感觉,如释重负。
腐烂的血肉就应该忍痛割干净,才能长出新的血肉来。
三人来到孟家在大门口对面看到瘫坐在地的孟浩琏,“是那个小贱种。”
孟浩杰夫妻俩顺着孟浩志的手指看去,齐齐皱眉。
夫妻俩对视一眼后都没说什么,转头当没有看到。
养孟浩志是因为他是亲兄弟,但孟浩琏不是,他只是个野种。
就是因为这个野种父亲才不拿他们当亲儿子,要他养这个野种,门儿都没有。
偏偏孟浩琏也看到了他们,就跟看到了曙光一样强撑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往这边跑来。
“哥哥,哥……啊!”
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一辆马车正好驶来,车夫也没有想到会有个孩子突然蹿出,直接往马蹄子下钻。
车夫紧急勒住马,询问车厢里坐着的主人,“老爷,您没受惊吧。
有个小乞丐突然蹿出来惊扰了马,小的这就打发他让开。”
车厢里的人没露面只淡淡‘嗯’了一声,于是车夫松了口气下车把吓得瘫坐在地的孟浩琏提出来丢到路边。
“该死的乞丐,滚一边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