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寒的黑色劳斯莱斯幻影停在一排社会车辆里格外显眼。
除此之外,他在一众接机的亲友里,也格外出众。
姐弟俩不费吹灰之力,就看到了他。
傅晏寒快步上前,接过叶绵绵手里的行李箱,“饿了么,我订了餐厅,现在过去。”
叶绵绵说:“不饿,我们在飞机上用过飞机餐了。”
“我订的私房菜馆,你一定会喜欢,过去尝尝?”傅晏寒征求她的意见。
叶绵绵偏头看向秦倦,“小倦,你觉得呢?”
“去吧,姐,我现在长个子,飞机餐那点东西填不饱我的肚子。”
傅晏寒护着叶绵绵过了马路,来到车旁,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里。
三人上了车,一路上,秦倦都在打游戏,时不时跟队里的同学唠几句嗑。
前排,一开始两人都没说话,后来还是傅晏寒先开了口。
“昨晚的烟花好看吗?”
“还不错,一直放到十二点,希希白天玩得太累了,愣是没被炮仗的声音吵醒。”
傅晏寒说:“早上你是偷溜的吗,她给我打电话,哭得惨兮兮,说你不要她了。”
叶绵绵知道希希醒来发现她走了,肯定会伤心,没想到她会给傅晏寒打电话。
她说:“这段时间我工作忙,可能照顾不到她,把她留在南城,我妈妈会照顾好她的。”
其实叶绵绵把希希留在南城的理由,两人都心照不宣,谁也没说破。
那天傅淮山把希希带走,就给他们敲响了警钟。
“嗯,那就麻烦伯母了,等伯母下次来盛州,我一定会亲自向她道谢。”
叶绵绵还没说话,秦倦就在后面说:“傅总,我妈可不是你想请就能请得动的人。”
傅晏寒抬眸看了眼后视镜,“小舅子帮我支个招。”
“我可不白给人支招。”秦倦很傲娇。
傅晏寒就当自己哄小舅子,“月底有场F1方程式赛车,有你喜欢的车王黎彻。”
秦倦一下子来了兴趣,眼睛亮得灼人,“真的吗,我能当面问他要签名吗?”
“当然。”
秦倦顿时美滋滋,也不跟傅晏寒抬杠了,他问什么,他答什么。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顿饭的功夫,傅晏寒在秦倦那里套了很多话。
他下午要返校,傅晏寒先送叶绵绵去公司,又送秦倦去学校。
盛州大学就在二环外,离他们公司不远,叶绵绵先下车。
今天收假,分公司员工都到了,叶绵绵刚进公司,陈悦就快步迎上来。
两人边说话边上楼。
“苏总,远辉集团那边有动作了,傅淮山那只老狐狸回来后,借着逃税的事,连砍了几个部门。”
叶绵绵坐在工学椅上,示意陈悦继续。
陈悦:“远辉集团是老牌互联网企业,早期为了壮大,接受了不少注资,随着公司越做越大,这些投资人都成了附在远辉集团身上吸血的水蛭,这次危机,查出逃税后,那些人都匆匆抛售了手里的股份,也算是傅淮山在另一种意义上的清理门户。”
叶绵绵蹙紧了眉头,“我们安插在内部的人呢?”
“损失了九成。”
意料中的事,叶绵绵还是心疼,五年来,她不间断地将心腹安插进远辉集团内部,离远辉集团的核心越来越近。
没想到一次大清洗,就把九成的人都折损了。
傅淮山果真是老狐狸,说不定傅奕川被绑,再到公司被爆出逃税,都是他将计就计的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