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张掖郡,触乐县,太子临时府邸内。
燕青一路小跑,连蹦带跳的快速向府邸深处奔去,张富此刻正在屋檐下看着高熲送来的、已经整理好的张掖郡各项档案。燕青飞快跑到他身边,拱手道:“太子,方才从西北方回来的锦衣卫带来了好消息!”
张富本来没有抬头,听到是好消息后,才缓缓抬起头来:“哦?好消息嘛,那让我猜猜……”想了一下,试问道:“是不是李存勖和李嗣源两兄弟打了起来?”燕青笑道:“太子圣明,确实如此!”
张富也来了兴趣,主动尝试猜测:“那让我猜猜,我觉得吧,应该是李嗣源赢了!”张富这猜测其实也没啥逻辑,就是根据历史经验,纯蒙的,毕竟历史上就是李嗣源造反成功,杀了李存勖,自己坐上了皇帝之位,想必这一世也差不多如此吧。
燕青听后,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张富看到他这般表情,也猜到了答案,不由得难受道:“唉,看来我猜错了!只不过,这李存勖赢了可是要比李嗣源赢了更加棘手啊,我们还要经历一番血战才行!”
其实,李存勖和李嗣源这俩人的能力值也大差不差,近乎一样。可为什么说李存勖更加棘手呢,就是因为沙陀族的精锐队伍鸦儿军是效忠李克用父子的。李嗣源若是胜利,他还真不一定能发挥出鸦儿军的最大战力;但李存勖可就不一样了,他也算是鸦儿军认证过的人,也统率鸦儿军许久,是能发挥鸦儿军力量的!
正是因为如此,若是真的能自己选择对手,张富宁愿选择李嗣源这种造反得到王位之人,而非李存勖这个根正苗红的继承人!
等张富自言自语够了之后,燕青才娓娓道来:“太子,前方来报,李存勖和李嗣源在酒泉郡展开大战,李嗣源被李存勖亲手杀死。李嗣源的队伍也直接溃散,绝大多数都顺势投降了李存勖,极个别的人可能跑回西域了!”
“现在,李存勖已经再次统一整个沙陀卒,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沙陀王了。他现在足有七千精骑,也没有后撤西域,而是就在酒泉郡虎视眈眈,暂时不知道下一步动向准备如何。”
张富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笑道:“无妨,无妨,不管他退或者不退,我们都是要主动出击的。他如果不想退,那么就再好不过了,我们争取在酒泉郡就将他一举歼灭,彻底了却了这一桩事情!”
“来人,传我命令,让马超、马岱、李存孝、高熲等人速速前来,我们准备商讨北上之事!”“诺!”很快,就有人领命,前去吩咐了。
而张富又问道:“小乙啊,这几天我几乎没有出去过,城中百姓还是在为苻坚哀悼吗?”“扼……”燕青犹豫了一下,还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但说无妨,你怎么还犹豫起来了呢?”
燕青点头:“是,城中有许多百姓都自发缟素,进行哀悼和吊唁苻坚,这些默默哀悼的大都是汉人百姓;而羌氐百姓则是不约而同,都来到城外西边的墓碑前,进行祭拜。当然,这个墓碑前也有不少汉人,汉人也有不少带着纸钱来祭奠的……”
“甚至,有一部分更加极端的百姓,还会闯到府邸,想要,想要问太子要一个说法!只不过都被锦衣卫给拦下了。这些百姓基本都是手无寸铁,单纯想来闹事罢了,也并不是真有胆子想要谋反,或者加害太子……”
燕青话没说完,张富就笑着摆了摆手:“这些我都知道,也没什么大事。不得不说啊,这苻坚确实深得民心,这几天给我搞的,我还以为是我错杀了一代忠臣良将呢!”
“太子,我觉得你对这些羌人有些太过仁慈了。苻坚以一己之力挑起我们西北数年不得安生,更别说他还屠戮了马超将军一家人,就这样一个战犯,千刀万剐,死不足惜!你为什么如此厚待他?”
张富笑了笑,没有说话,然后突然问道:“你可知道,权翼和成公英二人手里还有近乎一万的军士?”“属下知道。”“那你可知道这凉州四郡,加上西羌,足有数十万的羌氐人?”“属下知道……”
“苻坚这个人吧,他正如你说的那样,他罪大恶极,该死!也必须死!我是不会让他活着的!但是,他既然已经死了,一个尸体、一个墓碑,能换来西羌十万人的安定,是不是很值得呢?所以,你明白为什么了吗?”
“再说了,他有本事得民心,让众人祭拜他,那是他的魅力,我若是连这些都不允许,岂不是显得我小气了?岂不是显得我怕自己不如他了?我有信心,再过几年,这里的百姓都该念叨我的好了,从而渐渐将苻坚给忘记……”
张富解释完后,就大踏步向前走去。燕青想了一会儿,也快步跟上:“属下明白了……”
“不过,我觉得你说的也对,我也不能表现的太过仁慈,要不然,他们还以为我好欺负呢!”张富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至于那些闹事的人,关押一阵子就可以给放出去了,既然他们这么忠心苻坚,就让他们给苻坚守墓去吧!省的在城里面闹事,我现在心情好,不想处罚他们,日后若是还这样,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好,我明白了!”
“走吧,他们也差不多该到了,我们要尽快出发,彻底消灭了沙陀族……”
当天下午,在临时的军事会议上。张富和众文武一致决定,要尽快出兵,趁着沙陀族元气大伤之际,一举彻底消灭沙陀军,并且收复整个凉州。整个会议决定,在第二日一早,就全军出击,一路北上,直奔酒泉郡的李存勖杀去!
而且,这还没完,张富在最后还专门加了一句话:“不仅仅是整个凉州,还有西域,我要一直打到西域,将整个西域之地,都归属到蜀国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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